頓了幾秒,她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接,索性就不再說話。
一碗麵而已,不管他有沒有給別人做過,都對她沒有影響。
明月是這麼告誡自己的。
吃了麵,男人又主動的把碗刷了。
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尖像是被紮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滋味,酸酸的,麻麻的。
薄總還是跟以前一樣,對一個女人好的時候,真的是令人抗拒不了呢。
如果她不是經曆過一次,大概也會傻傻的再次陷進去。
但是,人又怎麼可能會,陷進同一個陷阱裏兩次呢?
她反正是不會了。
收拾好廚房,薄祈深走了出來,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隔著一米的距離,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宛如主人一般。
明月看著他,“你幹什麼?”
“看電視。”他邊回答,邊換到了財經頻道,再平常不過的語氣。
明月閉了閉眼,“薄總,麵也吃完了,你是不是應該走了?”
“我的門鎖壞了,你又不讓我報警,今晚沒地方睡,打算在你這裏先睡一晚。”
他心安理得的說出這席話。
明月被氣笑了,“薄祈深,你的臉皮可真是厚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聞言,他看了過去,“是你先弄壞我的鎖,我是被逼無奈才打算將就一晚的,要不然……我報警處理?”\0
“你……”明月咬牙,“隨便你!”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走進臥室,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並反鎖了起來。
白天幾乎睡了一天,這會兒,明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再加上外麵那個死皮賴臉的家夥,她更是沒有睡意了,而且,這麼被動的情況,也讓她有點惱火。
怎麼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呢?
越想就越氣。
明月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又走了出去。
客廳的燈已經關了,一片黑暗,沙發上,男人側躺在上麵,蓋著自己的外套,呼吸深沉,應該是睡著了。
事實上,薄祈深一躺下就睡著了,昨晚一夜沒睡,白天又上了一天的班,實在是困乏的厲害。
明月輕手輕腳的走到茶幾前,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到製冷二十度,順便把遙控器帶進了臥室。
鎖門睡覺。
嗯,果然心裏舒坦了不少,沒一會兒也就進入了睡眠。
薄祈深半夜被凍醒了。
睜開眼,好一會兒都沒有醒神,雲裏霧裏。
回過神後,才想起來,這是她的公寓。
抬眼望著空調上的溫度顯示,他無奈的笑了笑,小姑娘的惡作劇,花樣可真多。
她這麼整他,他心裏卻莫名愉悅。
比起漠然冰冷,他寧願她生機勃勃的玩這些惡作劇。
看著溫度的數字,他想了想,既然,她的目的是讓他感冒……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掀開外套,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第二天。
明月起床時已經八點半了,住得近的好處就是可以睡懶覺,洗漱完,換好衣服,她才磨磨蹭蹭的走出臥室。
原本這個時間,他應該走了才對,工作狂每天早上的例會,可是從來不耽擱的。
但是。
她走出臥室才發現,他還在沙發上躺著。
明月被寒冷的溫度凍了一下,這才想起空調沒關,立即回到臥室拿了遙控器把空調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