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暈沉沉的,說完這句話,就又昏睡了過去。
左易皺眉,起身問醫生,“她怎麼還不醒?”
醫生拿了檢驗報告給他看,“藍小姐被人灌了大量的抗躁狂症的藥物,這藥物會讓人產生幻覺和昏睡,幸虧送來的及時,洗了胃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左易還是不放心,“沒問題為什麼不醒?她都睡了十幾個小時了!”
醫生給他詳細的說,“她昏睡不醒另一個原因是中暑和脫水,又體力耗盡,掛幾瓶水,明天應該就能醒。”
左易鬆口氣,“謝謝醫生。”
“不用。”
說完,醫生就離開了。
左易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盯著她蒼白虛弱的臉,白皙的側臉上紅腫格外明顯,一看就是被人打了耳光。
怒上心頭,他後悔沒廢了那個混蛋!
隻怪當時天色太黑,他根本就沒看出來自己救的是誰,隨便打了一頓就離開了。
……
山上的鐵皮屋。
依舊燥熱,不同的是,此刻燈火通明。
肖駿被吊綁在半空中,渾身被打得皮開肉綻,暈過去又被鹽水潑醒,撕心裂肺的叫聲回蕩在山林中,令人覺得無比可怖。
薄祈深坐在鏽跡斑斑的椅子上,深邃的眼眸一片猩紅,渾身的肅殺之氣,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因為隱忍,手背上青筋浮起。
等他找到準確的定位,一刻都不耽誤的找過來時,隻看見躺在鐵皮屋外地上的肖駿,找遍了整座山都沒有看見他的薄太太。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她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除非是被藏起來,否則他不可能找不到。
肖駿被打得不成人形,不是他不說,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當時他被藍明月騙,一惱火就把她打暈了,正想侵犯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個人,二話不說就把他打了一頓。
他要不是被打暈了,能傻傻的躺在地上被他們抓到嗎?在他心裏撒了個嬌來自我愛看書網,請訪問woaiks.,手機請訪問
不知道第幾次被鹽水潑醒,裴遇趕過來時,看見就是這副觸目驚心的畫麵。
他急忙阻止道,“祈深,再打就要沒命了,你也想快點找到小月亮吧。”
薄祈深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是猶豫了。
趁著他猶豫,裴遇立即讓人把肖駿從半空中放下來。
肖駿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呼吸急促,兩隻手都沒有知覺了,渾身沒有一個好地兒了。
裴遇站在他麵前,抬腳踢了下,“我是醫生,別裝死,把你的眼睛睜開!”
肖駿這才睜開眼,滿頭滿臉的汗和血漬混合物,“薄祈深動私刑,這是犯罪,隻要我不死,一定會告你們!”
告他們?
本來在旁邊沉默的岑嶽忽然就笑了,他走過去,彬彬有禮的說,“我是薄先生的代表律師,這裏除了你都是目擊證人,我們親眼看見,是你想殺薄先生,他的保鏢隻是正當防衛。”
肖駿怒視著他,忽然呸了一聲,“一丘之貉,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岑嶽看了眼皮鞋上的血沫,嫌棄的皺了下眉,“我們是不是好人自有法律評判,你還是先想好怎麼跟法官解釋,你綁架薄太太,意圖謀殺又勒索薄先生的事吧,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你在裏麵待個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