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駿渾身都是傷,手腳不能動,被小護士奚落一頓,也隻能忍了。
但他想見薄祈深,所以並沒有放棄,既然護士幫不了,他就讓警察帶話。
負責肖駿這個案子的韓警官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錄音筆,才開始問話,“聽說,你想找我談這次的綁架勒索案?”
肖駿冷漠的望著他,“把薄祈深叫過來,不然別指望我說一個字。”
韓警官挑眉,“你想見他,他就要見你嗎?”
“我手裏有姚晴天的一個秘密,你隻要告訴他這個,他自然會來見我。”
聞言,韓警官關了錄音筆,“我隻負責綁架案,你不如先把這個先交代一下吧?”
肖駿皺眉,“我說了,我要見薄祈深!見不到他,我什麼都不會說。”
韓警官輕嗤,“你以為你不說,這個案子就沒法結案了是嗎?實話告訴你,人證物證俱全,岑嶽作為這次案子的原告律師,你小子,至少二十年起步,別再做什麼春秋大夢了!”
一閃而逝的慌亂,二十年,對誰都不是個簡單的事。
肖駿調整了語氣,“警官,我……我想見他,是真的有事要彙報!”
韓警官重新打開錄音筆,“不然,你先跟我說說看,事情到底有沒有,讓薄總紆尊降貴的價值?”
“……”
十分鍾後,韓警官從病房裏出來,順手關上了門。
他叮囑手下好好看管肖駿,雖然人傷成這樣,想跑也跑不掉,但這次的案子茲事體大,容不得半點閃失。
想起剛剛肖駿的話,韓警官簡直覺得可笑。
換班時間,韓警官坐電梯下樓,剛好碰到了要下樓的裴遇,兩人就聊了幾句。
韓警官自然而然就說起了肖駿剛剛說的事。
裴遇聽後也是一頭霧水,“他真跟你這麼說?”
韓警官點頭,“可不是嘛,死活要見薄總,為了見到他,連這種荒謬的話都說出來了,試問一下,人被關在水底下三年不死,他是想告訴我,姚晴天養了條美人魚嗎?”woaiks.
裴遇笑笑,“的確是荒謬。”
不過,人被關在水底下……
這話怎麼聽都別扭,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又的確有什麼從裴遇心頭閃了過去,隻是來不及捕捉。
韓警官走出電梯後,裴遇才從電梯的鏡麵裏看見了另一個人。
剛剛裏麵人多,他都沒有察覺,現在電梯裏隻剩下兩人,裴遇才錯愕的回過頭去,“北辰?”
唐北辰點頭,帶著些許生疏,“好久不見了。”
裴遇歎口氣,“是很久不見了,我每次聯係你,你不是不接電話,就是避而不見。”
氣氛有一點尷尬,曾經無話不說的朋友,如今形同陌路。
唐北辰垂下視線,“這幾年我一直很忙,這點不需要我解釋,各路的八卦周刊都報道的很詳細了,我不見你……也是為你好。”
裴遇皺眉,“北辰,我說過,我跟薄總的關係,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來往,都是成年人,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唐北辰苦笑,“我知道你灑脫,如果這樣說的話,應該就是我分不清。”
“……”
裴遇望著眼前這個沉默是金,又疏離自嘲的男人,怎麼都沒辦法把他跟記憶裏,那個鮮衣怒馬張狂飄逸的唐公子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