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小美居然也在,王嵐一見到我,就喊了起來,“安然,安然,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呆圖書館怎麼這麼久?”
我看了看她,然後對小美說,“小美,怎麼今天有空回來?”
小美嘻嘻的笑著,“想你們了。”
“才怪,”王嵐哼了一聲。
小美不管她,對我說,“安然,快把書放好,吃東西。”
王嵐早已經洗了手,來到了桌子前,三下五除二的把小美帶回來的袋子一一打開,“嘩,”王嵐喊了起來,“好多東西。”
“菲菲,詩詩,快下來。”對著食物,王嵐從來都不客氣,不過也奇怪,她雖然喜歡吃,也不是很胖,有的人,還真的是天生麗質。
“安然,你吃。”王嵐不容我說話,把一個燒乳鴿腿塞在我的嘴裏,我隻好騰出手接了過來。
“小樺呢?”
“小樺?可能去壓馬路了。”王嵐一邊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壓馬路這麼老套的詞,虧王嵐還說得出口。
我看了看菲菲,菲菲說小樺接了個電話,猶豫了一會就走了。“安然,小樺說打電話給你的,你沒接到?”菲菲最後又說了一句。
沒有,我把手機掏了出來,放在桌上,看了一下,糟糕,沒電關機了,難怪整個晚上我沒接過電話。
“別管她,肯定是跟男孩子出去了,有情飲水飽,我們吃就是了。”王嵐舔著手指頭咋著嘴說。
“王嵐,你別惡心了。”詩詩冷冷的說。
“現在才知道她惡心?”菲菲笑了,“沒看到淑女成這個樣子的。”
“小美,快考試了,你別老住外麵。”我想起了小樺的事,不禁也替她擔心。
“她怎麼舍得那些紙醉金迷的生活。”王嵐諷刺說。
“哎,王嵐,別老是想著你的才是愛情,就不允許別人的是愛情?為什麼小美的生活就是墮落的?”不等小美說話,菲菲就嚷了起來。
小美勉強的笑了笑,我看到她眼裏有些陰鬱,沒有剛才的自然。
“小美,別管她們,說話口不遮攔。”
“哎呀,少一樣東西。”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嵐叫了起來,“要是有瓶啤酒,該多好。”
“是呀,有點酒好。”菲菲也說,“好久沒喝過酒了,詩詩,你喝不喝?”
“有就喝。”詩詩點點頭。
“去吧。”我掏出錢,放在王嵐的麵前,這麼多人,多買兩瓶。
“安然,就你了解我。”王嵐抓起錢,顧不上去洗手,就拉著菲菲,咚咚的跑下樓去。
“小美,你知道小樺出事嗎?”小樺出事後,小美沒回來過,隻是偶爾看到她去上課,有時候,還不等下課,就跑了。
“我知道。”
“小美,你會不會?”我擔心的問。
小美低下了頭,“安然,我現在挺好的。”
我歎了一口氣。
“小美,其實,你可以……”詩詩在一旁說,“不一定非得靠男人。”
詩詩是個美麗的女孩,她的身旁,有很多瘋狂的追求者,她卻始終如一。對於生活和愛情,還是有自己的理性。
“每個人都不一樣吧。”小美說,“詩詩,你不明白的。”
路是自己走的,走得怎樣,隻有自己知道的。
“安然,我情願像你一樣,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想法了。”
見鬼,是不是每個美麗的女孩都希望自己長得普通,每個灰姑娘都想自己是小公主?
“小美,你這樣說,是說安然不漂亮。”詩詩憤憤不平的說。
我笑了笑,“詩詩,小美不是這個意思,在你們這堆美女中間,我早已經習慣自己是醜小鴨了。”
“誰是醜小鴨?”王嵐抱著啤酒回來了。後麵是菲菲,也拿著兩瓶,小樺也一起回來了。
“你唄。”詩詩說,“你的歐翔不就把你當成醜小鴨嗎?”
“詩詩,幹嗎非要搭上他?男人算什麼東西。安然,你說是不是?今天我們就喝酒,不說男人。”王嵐哼了一聲,“開啤酒,菲菲。”
“安然,你不喝酒,喝這個。”王嵐開了一瓶飲料放到我的麵前,蘋果醋。
王嵐,你買的可真是時候。我想起了她挽著歐翔穿過校園的背影,這750毫升的醋夠我喝一個晚上的了,醋裏倒影出歐翔淺淺的笑,我的心酸酸的。
“來,幹杯。”我們宿舍的姐妹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一下。
“王嵐,你唱首歌。”菲菲望著王嵐紅紅的臉說。
我們宿舍,王嵐是金嗓子。
唱就唱,還怕你不成。王嵐一點也不示弱。
“算了吧,王嵐估計也就懂那首《明明白白我的心》。”詩詩冷冷的說。
“誰說的,今天我就不唱這個,我就唱《高原藍》。”王嵐就清唱了起來,唱了一半我們都跟著唱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宿舍響起了我們肆無忌憚的歌聲。
寫首歌唱給無情的你,字字句句寫著恨意,我已為你輸得徹底,可現在還放不下你,這首歌唱給無情的你,我的愛已沒有意義,我已被你傷得徹底,曾為你流下的淚已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