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書本,我躺了下來,閉上眼去睡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想不了,在迷糊中,那個停了好久的春夢又出現了,歐翔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渾身燥.熱難忍,他的指尖劃過,我全身發燒,纏繞在他的身體上,感覺到下麵濕濕,我絞緊雙腿。正當我要哼出聲音的時候,歐翔的臉色突然變了,他猛地推開我,冷冷的對著我笑,還沒有回過神來,王嵐跑了過來,歐翔便抱著王嵐咬了起來,我又羞又怕,想要拉開他們,誰知道歐翔一掌推開了我,我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他們回過頭來,看著我,哈哈大笑,我雙手抱著頭,叫了起來,不要。
這一叫,我醒了過來,剛才的夢,清晰得就在眼前,心口有點針刺般的痛,我爬起床,倒了點開水,摸出兩粒藥,吞了下去,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王嵐已經睡熟,側著身,可以聽到她均勻的呼吸,她的嘴角一定翹著,她的臉一定布滿笑容,她的夢裏一定全是他的好,我就曾經聽過,她在夢中輕輕的呼喚著歐翔的名字。
“安然,你睡不著?”
詩詩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剛剛不舒服,就起來喝點水。”我想,詩詩肯定聽到我夢中的喊叫才醒過來的,“詩詩,是不是我驚醒你?”
“不是。”詩詩爬下床來,默默的走出宿舍,站在陽台。
我也跟著出去,今晚,沒有月色,也沒有星星,灰暗的路燈給夜色帶來點朦朧的亮光。
“詩詩,怎麼啦?”在印象中詩詩是我們宿舍煩惱最少的美女,她的愛情,堅貞如一。
“安然,愛情對於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很重要?”詩詩問道。
“嗯,特別是對於女人。”我點點頭,“為愛情焦頭爛額的大多是女人。”
“安然,太遠的距離是不是會讓愛情變得蒼白無力?”詩詩又問。
我不明白,她們比我經曆得多,為什麼總覺得我對愛情比她們會有心得?
“詩詩,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既然她問我這個問題,我就想起了一個故事。
有個男孩愛上一個女孩,女孩也很愛他,高中的時候,他們相愛了。高中畢業,大家都考上了大學,男孩上的是西北的一間軍校,女孩上的是南方的一所大學。他們的愛情很濃很濃,濃到沒有辦法分開。女孩每個月都會抽出時間,坐上火車,千裏迢迢的趕赴西北,就為了見一眼她所愛的人。軍校的管理很嚴格,坐上一天一夜的火車,相聚的時間有時候隻有十分鍾,十分鍾後,女孩又得坐上一天一夜的火車返回。開始的時候,他們都為這份愛情而激動。慢慢的這點見麵的時間,給女孩帶來了很重的負累,終於她覺得無力再愛。有一天,她生氣的說,如果你愛我,你就來看我。說完就走了。
一天,女孩正在上課,一個老鄉急急的跑來叫她,說男孩在車站等她,讓她快去。
原來,男孩讓要好的同學打了一個父母病重的電報,他就請了幾天假,過來看她。誰知道,男孩的家裏剛好打了電話到軍校找他,謊話就被拆穿了。軍校的領導大為震怒,要求他24小時內返回。他二哥趕了過來,要把他給帶回去,他們正在車站等車,要她急急的趕去。
女孩趕到車站,火車已經開走了,她悵然的望著空蕩蕩的站台。突然,她聽到他在叫她。原來他上了車,在下一個站下來了,坐順風車趕回來,他說,他一定要看到她,否則,他無法離開。
當然,由於他違反了軍紀,被軍校除名了,後來,去了海南島當兵。
女孩麵對的是他父母兄長對她的憤恨,因為她害了他。
這份愛情,也就嘎然而止。
“愛情,並沒有錯,隻是距離,太遠的距離,他們愛到無力再愛。”
詩詩聽著,沉默不語,其實,她的男朋友,就在這個城市,怎麼會有距離?
“安然,畢業後,他要回到他父母的身邊,他們已經在縣城給他找到了工作。我的專業,在那個小縣城是沒有絲毫作用的。在這裏,我打工的公司,已經承諾畢業後給我位置,在這裏我可以得到發展的機會。”
我記得詩詩說過,他們的縣城,離這裏不止一天的路程。
“安然,我不想一輩子都靠男人,也有我的理想。”
是的,沒有哪個人願意把自己的命運綁在別人的身上,也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理想,特別是在年少的時候。
“詩詩,你回去後,有什麼工作?”
“他父母給我找了個做老師的工作,我前段時間已經考了教師證。”
“詩詩,找一個相愛的人不容易,他會陪你走過一生。”我是在勸詩詩?還是在說自己?
如果產生火花,陶偉真的是個很好的愛人,他會陪我走過我的一生的。想起陶偉,又想起歐翔,愛情,真的是讓人說不清。
“我知道。”詩詩無奈的說。
“詩詩,你能保證在這個城市就一定能夠實現你的理想?你能保證當你碰得灰頭土臉的時候回去,不會是物是人非?理想這東西,其實很飄渺,遠不如一個愛你的人實在,況且,你有自己的工作,不算是依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