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愛情來了(3 / 3)

歐翔緊緊的擁抱著我,他的唇開始尋找它的去處。

這要命的唇味,它讓我墮落在愛情之中,永遠不想自拔。

歐翔帶我上他的家,臥室沒有了她的照片,桌麵整齊放著的東西中沒有她的書籍和日記,歐翔說,她的東西已經封存,她的生命和愛情,已經幹涸在河床上,流動的隻是她的記憶。

“安然,請允許我的記憶中有她。”歐翔專注的看著我。

這個專情的男孩,無論愛誰,他都愛得固執和投入。他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我有什麼理由去拒絕他曾經有過的愛情?

但我拒絕歐翔在校園對我的親昵,每個晚上我在圖書館看上一會書的時候,歐翔總會出現在我的旁邊,然後我們就沿著再熟悉不過的校園一圈一圈的走,等到走累了,在木棉樹下,我們就抱膝坐在草地上,靠在他的肩膀,我聞到熟悉的氣味,就想著要尋找他的唇香。他也就隻是借著夜色的朦朧捧起我的臉,在我的唇印上他柔軟的唇。

擁抱、接吻,甚至一些過火的撫摸在白天大學校園的小道上不是新鮮事,我卻不允許歐翔對我有過分的動作。我忘記不了暈倒在校門口刹那的心悸,甚至忘記不了歐翔和王嵐拖著手在眼前走過的激動,我怎麼能把這種錐心的疼痛轉嫁她人?

這種淡然的愛情依然讓我心滿意足。小樺說,安然,你的臉色越來越紅潤了。我用笑容去回答她的說話,心底卻感到有種莫名的細細的痛。當我淺白的臉浮現愛情的紅色,王嵐的臉越來越失去了原來的粉紅,她日見消瘦的臉甚至沒有一點血色。她每天都去羽毛球館,隻有在那裏把精力消殆幹淨,她才有好的睡眠。偶爾我跟她去球館,她沒有推拒,就是我拿著毛巾給她擦汗的時候,她也像以往一樣接受。但是,我很少和她傍著走過校園的小道。早上,她總是很早離開宿舍,晚上,我總是很遲回到床上,中午的時候,她經常會提前跑去吃飯,就是下午,她總會匆忙的回宿舍拿球拍,然後匆匆的跑到球館。我想要跟她一起,不得不等在她經過的轉角。

她很少和我聊天,偶然會和我說上幾句話,都是很短很短,而且通常是問了才答。比如用“嗯”,“好的”,“哦”,“不用”這些短得不能再短的詞語。我也不能計較,再計較我們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陶偉好像知道我和歐翔已經和好,不再出現,有幾次,居然是弟弟給我送來了我需要的藥,弟弟說,陶偉哥這段時間忙著麵包店的事,遲些有空的時候再來看我。

弟弟說得很真誠,我沒有說什麼。

好幾次,我特意讓歐翔和我從陶然經過,站在陶然對麵的街上,我沒有看到陶偉的身影,以前他給我電話或者我給他電話的時候,他總是說呆在陶然,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陶然上。沒有了他,陶然似乎缺少了什麼,麵包依然醇香,蛋糕依然甜蜜,燈火仍然折射出溫馨,隻是已然沒有了一種叫做氣息的東西,它曾因一個人存在,一份情存在,一種愛存在。

我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有人說過,記憶可以停留,心卻不能。

再美好的時光總會過去,再真摯的情感也會流失,記憶中留存的永遠是最美的時刻,沒有人能夠把心停留在最初最美的時候。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我歎著氣,從旁邊緩慢的走過,不再留下任何的餘光。

於陶然而言,我隻是一個過客,愛情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