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抖了一下,想第一時間接通電話,竟然把電話摔在了床上的被窩裏。
我趕忙撿起來,接通了。
那邊是王嵐悠悠的聲音,我跳出胸腔的心,這才穩了下來。
王嵐說,她已經找到了工作,就在東城,歐翔也有了工作,他們不在同一個單位,本來歐翔想讓她一起進公司,王嵐想了想,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點距離比較好,俗話說,距離產生美。王嵐笑著說。
我靜靜地聽著,聽她的甜蜜,他們之間,應該沒有愛情的障礙了吧?安然已經下嫁他人,他的旁邊又有一個從一開始就愛他的女孩,他們該是天使的一對。
王嵐說菲菲不在東城,也不回鄉下,她和男朋友北漂北京,她男朋友有個親戚在北京開公司,讓他們就過去,她說,或者,他們會在北京紮根,紮根就不想回來了。
詩詩已經回縣城去了,詩詩在臨走前,特別跟我說起你,她說,王嵐,你幫我祝福安然,無論發生什麼事,希望安然都能夠像平常一樣,淡然麵對。她停了停,又說,王嵐,我相信,安然能夠麵對一切的困難。
“安然,我沒有跟她說你的病,可是,詩詩好象猜到了什麼。”王嵐說。
嗯,詩詩是個心細的女孩,她猜得到並不奇怪。
“安然,詩詩離開前想來看看你。我害怕安然難受,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詩詩這樣說。安然,詩詩還說,她歡迎你到縣城去看她,如果你想見她或者她可以再來東城。”
我隻能歎氣,如果我有命,我想,我和她還是有機會見麵的。我的心隱隱的痛。
“安然,你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吧?”王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這段時間還好。”確實,這段時間以來,我的身體好象沒有之前那麼糟。
“安然,別人都說,這些病,最好就是讓自己的心境開朗。”
不單是這種病,世界上所有的病人,如果能夠安然麵對,心情開朗,病已經好了一半。俗話說,心病最難醫。問題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這樣的豁達。
“你忘記他了嗎?”王嵐幽幽地說。
忘記他?我知道他問的是誰?我忘記不了他,但是我能不忘記他嗎?他帶給我激情和窒息,同樣讓我的生活掀起驚濤駭浪。這段時間以來,我想起他的時候已經很少,但還會揉著疼痛胸口去回憶起他的一切一切,就在剛才,我還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刻畫他的容貌。
“王嵐,你說誰?”我輕鬆地說。
“安然,你騙我了。”王嵐不相信我不知道她問的是誰。
“哦,一下子我記不起來了,你說歐翔吧?”我故作恍然大悟,“我們已經成為過去,永遠的過去。”
“這就好,安然,我真害怕,你走不出對他的愛戀,這是一種毒,一種愛情的毒。”王嵐很深沉地說。
她也知道,這是一種情花毒。
想起中毒的痛苦,我的心又開始不可抑製地亂跳,我趕忙用力捂住。
“安然,你為別人中毒,別人也為你中毒。”王嵐什麼時候這樣有哲理了?
“安然,他有時……哎,還是不說了。”王嵐欲言又止。
都說熱戀中的女人是粗心的,大咧的王嵐卻是心細如發,她是不是發現了歐翔的內心的不忠?
“王嵐,你多心了吧?”我笑著說。
“安然,你不知道,有時,他會一個人呆呆的坐著出神,我喊幾次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