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我反問她。
“我問的是你,”王嵐不好氣地說,我卻聽不出有絲毫的不快樂,我知道她肯定想跟我分享她的快樂。
就一會,王嵐就開始嘮嘮叨叨地說了起來,我就隻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女人總是這樣,喜歡跟別人曬自己的幸福,特別是自己的閨蜜。
王嵐是寂寞的,她在東城是沒有多少朋友的,她的幸福也就隻能曬給我聽。
但是她不知道,她曬得越多,我的心就會越痛。
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聽她說起的時候,我還能很平靜得笑出聲來。才過了一會,卻開始要揉著自己的心口。
女人,就是這樣奇怪,變化在一瞬間。
我隻能用陶偉去壓製這種變化中的疼痛。
我想起了陶偉把它捧在掌心的感覺,想起陶偉把它們貼在胸口的感覺,在王嵐的訴說下,我強迫自己幻想著,陶偉就在我的身邊,幻想著他用他厚實的胸膛貼著我的柔軟,幻想著他把我抱在懷裏,然後,輕輕的吻我,撫摸我……
這不是春夢,這是真的,我閉著眼,感受到自己的顫抖,感受到自己真的被剝得一絲不掛,我的全身就像是被火燒,然後被水炙。來吧,陶偉,給我愛,我會喊出來的,我真的會喊出來的。就在陶偉要進來的時候,我的耳邊傳來的是歐翔的聲音?歐翔,那個讓我窒息的男孩,他的手他的身體全在我的身上摩擦,我的身體被點燃了,一寸一寸在燃燒,就要把我燃燼,好吧,就把我燃成灰吧,我笑了,卻笑不出聲,隻聽到一聲聲的呻-吟從我的呼吸中透出,我不停地纏繞,纏繞,真的要暈眩了……
“安然,安然,”是誰在叫我?是歐翔嗎?
我懶得回答,我還躺在歐翔的懷抱裏,不想動彈。
“安然,安然,”是誰在打擾我的青夢?
“安然,安然,你怎麼啦?”
“我怎麼啦?我怎麼啦?”我突然一陣的驚悚,從幻想中驚醒。
我的旁邊,是手機,電話的那頭,是王嵐的驚叫。
我一下子回到現實中來,我又羞又怕,生怕被王嵐聽穿我的羞恥。
安然,你真的瘋了。
這樣想著,我趕忙回應一聲。
“安然,你沒事吧?我以為你發病了呢?”王嵐舒了一口氣。
幸好她沒有識破,我記得在東大的宿舍,那一次的春夢就差點讓小樺識破。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胸悶。”
“剛才聽到你哼哼的呻-吟,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害怕什麼?她就知道,讓我分享她的幸福,從來不懂得這種幸福能把我打進地獄。
“安然,你快吃點藥,喝點水。”她也知道,每當我覺得透不過氣的時候,總是往嘴裏塞藥,往肚裏灌水。
她不知道的是,我的春夢,是藥和水解決不了的。
“安然,如果你沒有病,我也沒有愛歐翔,那該多好。”王嵐幽幽地說。
那該多好?那該多好!
隻是,世界不會把所有美好的事情都讓你一個人獨占了,上帝總會把一些帶有瑕疵的東西夾雜在一起送到你的麵前。
王嵐,我們雖然已經回不到從前,但是,她對安然,還是真心的,她的這句話,又讓我潸然淚下,剛才對她稍稍的微詞,現在忘得一幹二淨了。
真是個傻氣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