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凜推門進去，嘎吱的開門聲並沒有讓椅子上的男人抬頭，窄小的老式窗子，透進來一點微薄的光，勉強能看清男人此刻奄奄一息的靠在椅子上。他站過去，冷笑，“怎麼，還不打算說嗎？勸你別抱著什麼期待了。如今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以為會有人救你嗎？”
宋凜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冷嗤，“告訴我，那批貨在哪兒？你們要轉手給誰？”
男人虛弱的垂著頭，磕磕絆絆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幫人運貨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哼，我們既然找得到你，就是有足夠的理由和證據，況且，不僅是對你，就算是你身後的人，也同樣逃不掉。”
宋凜不跟他爭辯，從兜裏掏出一個淺粉色的蝴蝶發夾，他俯身拿到男人的麵前，攤開手掌，“認得這個東西嗎？”
“你……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男人看到發夾，露出驚慌的神色，一直以來強撐的鎮定早就沒了。他顯然急了，粗糙布滿老繭的手不斷亂抓，企圖搶過他手裏的發夾，眼圈泛紅，麵色開始猙獰起來。
宋凜後退了一步，大手一翻就收回了發夾，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放心，你女兒現在還安然無樣，不過，如果你不肯好好配合的話，那就不保證了，懂嗎？”
宋凜從裏麵出來，拿過旁邊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隨手扔到垃圾桶裏，臉上又恢複了平和。然後拿出手機編輯發送了一條短信出去。
黎曦已經洗完了澡，換上了之前來穿的白色衛衣，看到宋凜從另一邊的走廊過來，露出一個笑容，
“我洗完了，謝謝。”
宋凜點頭，“不用跟我客氣，你是陸潯陽的人，這是我應該做的。需要找人送你回去嗎？”
黎曦沒反駁，拎起沙發上的包，“不用，我叫了車，已經到了。”黎曦的視線不自覺地瞟了一眼他的衣角，拒絕了。
宋凜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送她出去。
從灰格出來，黎曦給陸潯陽發了信息，“陸潯陽，我在t市看到宋凜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可能是忙，隔了十幾分鍾才收到回複，
“他回t市單純是為了玩兒。怎麼這麼說？”
“哦，那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沒事了。”
奇怪，她不可能看錯的。宋凜的衣服上怎麼會有血跡，她洗澡之前還沒有的。而且他看起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她就洗個澡的功夫，難不成就發生什麼事兒了？不過既然陸潯陽都說沒事，她瞎操心什麼……
陸潯陽的消息又回複了，“這兩天有什麼安排？”
“有點事，估計得回老家一趟。”
“嗯，如果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
她又給夏陽打了電話，問他明天能不能回來t市，夏陽知道她要說什麼，就幹脆利落的應了下來。
夏陽連夜趕飛機回到t市，他回去的時候是半夜兩點，黎曦早就睡了。他住的地方離臨江別墅很遠，索性直接去了黎曦的住處，反正他也有她家的鑰匙。將帶回來的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一股腦兒扔到廚房，夏陽簡單衝了個澡就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