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著不過隻是嫁給他那傻兒子,也用不著搞的如此神秘,想必這岑員外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因對這岑員外並不了解,安予柒索性也不去瞎猜,直接道:“岑員外,你有話直說,我這人腦子直不喜歡繞彎子。”
岑鞏沒有立刻回答,緩緩拿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思慮片刻後,放下手中的茶盞道:
“你願意嫁給我那小兒,也是想給你和你弟弟找個安生之處,這是人之常情。但在此前,我想讓你換個身份嫁進岑府。”
安予柒詫異地抬起眉頭,想著搞得這麼神秘,就隻是讓她換個身份嫁到岑府!
不過想來,大戶人家嘛!說白了就是不想在人前丟臉,說他兒子娶的是個難民。
“那岑員外想要什麼樣的身份?”
“門當戶對!”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出了舊社會的封建與保守,聽的安予柒是鄙夷連連。
“可以!”
岑員臉上露出滿意的笑,隨即從袖袋中取出一錠銀子,以及一些散銀錢放到桌上。
“知道怎麼做吧?”
“三日後福源鎮定會來一位大家閨秀。”
此話一處兩人相視一笑,達成共識。
岑員外離開,為了表示他的誠意,還將此處的小院送給了她。
坐在空蕩的廳中,安予柒拿起桌上的一錠銀子,輕笑了著搖了搖頭。
拿了一錠做了專屬標記的銀兩給她,不是變相在她身上安了個定位記。
這種做了標致的銀子,從銀莊出櫃就是獨一無二的,隻有專定的銀莊才能換零。
不知道的人,拿著錢逃走,不出三天就會被找到。
慷慨送她這個院落,這對於一個帶著孩子的人,最想要的不就是有處安定之所,岑員外這麼做不過是想用個院子拴住她而已。
這樣的手段比直接拿她懷裏的孩子做人質,更能收買人心,讓安予柒不得不為之佩服。
——
有了錢,有了住所,現在她需要考慮的便是如何先將孩子安頓,才能為三日後的事做準備。
來到了鎮口的飯館旁,找到了昨日接濟的婦人。
剛打算走過去,在看到她旁邊的兩個災民後她卻驀然駐步。
災民紮堆並不奇怪,但那兩個災民卻是昨日是對麵的兩人,而且相比婦人這處的屋簷,對麵的相對更加遮風雨。
兩人突然坐到了婦人旁邊,而且婦人身上的衣衫似乎比昨日還要破亂。
毋庸置疑,婦人的錢糧肯定被這些人搶了。
搶了錢財就罷,這些人還守在婦人身旁,這讓安予柒不經有些氣憤。
比起普通災民,婦人孩童更加備受同情,這兩人是把婦人當‘搖錢樹’了。
就算再憤懣不平,也不能上前揍這兩人一頓,那樣隻會招來更多的災民,想帶走婦人更不可能。
她轉而去了不遠處的麵食鋪,買了一麻袋的饅頭,來到了鎮口。
“發饅頭了,先到先得!”
話一出,隻見人群蜂擁而至,安予柒想到剛穿越來時被災民踹死的畫麵,不經一哆嗦。
急忙放下手中的饅頭,來到婦人所在的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