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服侍在岑鞏身旁的方玉蓮,此刻卻一臉驚恐躲在奉賢奉新兄弟的身後。
“梓安,沒事,你跟福伯去玩,爹爹有話跟柒柒說。”話落,岑鞏擺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看著一臉蒼白無力的岑鞏,安予柒不經皺起眉頭,隨即盤坐在腳踏邊。
“老狐狸,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有我安予柒在一天,梓安不會受任何傷害。”
岑鞏微閉雙眼,強扯出一絲欣慰的笑,“這…我相信,我想說的不是這些,而是…三年前那沒說完的真相。……”
真相!
其實當初她問起謠言的真相,不過隻是想旁敲側擊試試岑鞏是不是知道梓安生母的死因,自己由此來判斷自己要不要涉足調查梓安生母的死。
對於真正的真相她並不是太在意。
但此事再聽到真相的續集,安予柒不免有些詫異。
在艾草服毒輕生前,方玉蓮便已經在她的吃食中加入了慢性毒。
以至於在艾草服毒輕生時,兩毒竟然相抵,保住了艾草的命,因此也發現方玉蓮下毒的秘密。
但艾草服的毒太過強硬,慢毒無法將它完全抵消,如果要想毒不再發,就得用那慢性毒控製。
岑鞏便沒有將艾草服毒之事傳出,不知道此事的方玉蓮一直在艾草每日飯菜中下毒。
就算可以解毒,但終究還是毒藥,艾草還是在生梓安時難產而亡。
雖然方玉蓮下毒害艾草,但也間接救了她,岑鞏也知是自己忽略方玉蓮,才使她因妒生恨做出不理智的事。
想到事情鬧大,丟的也是岑家的臉,岑鞏隻得將此事藏在心中,沒再提及。
至於他為何會將此事告訴她,安予柒有些猜不透他的目的。
“今日我會突然害病,是玉蓮所為,她…咳……咳……”岑鞏的話說到一半,驟然劇烈咳嗽起來。
安予柒急忙將床頭櫃上的水遞去。
隻見岑鞏擺手示意不用,隨即將衣袖展開讓她看了眼。
看著他白色衣袖上暈開的暗紅,安予柒詫異的雙眼微瞪。
她知道為何方玉蓮會驚恐的躲在奉賢兄弟兩身後了,原來是在害怕。
“她已經是岑府夫人,卻還要下毒,一定…是受了誰的唆使,她下毒害梓安生母,可能也是那人的唆使。”
聽了岑鞏的話,安予柒不經想起了三年前與方玉蓮偷偷幽會的男人。
如果當初她坦白張玉蓮的事,會不會今天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糾結了片刻,安予柒還是沒有將此事說出來,此刻她能做的也就是讓一個將死之人能夠安心離開。
或許他早就知道這一切,隻是礙於對方玉蓮的愧疚,不願說出來罷了。
“所以……你要我怎麼做?”
隻見岑鞏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拳頭大的盒子交到了安予柒的手中。
“這是東村別院的房地契,裏麵的鑰匙是開主廳案桌下地庫的鑰匙,這是留給梓安的。”
隨即他又遞給他一方木印,艱難的長呼出一口氣,“為了不讓玉蓮找你麻煩,岑府家業……我決定留給奉賢和奉新。…但如今他們年齡尚淺,我怕唆使玉蓮那人覬覦岑家家業,這方印是管岑家商業的主印,我希望你能扶持他們…兄弟二人,等…他們弱冠之年後交給他們…後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