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瑤聽著滕北承的話,剛剛親吻過後,她連耳尖都害羞的通紅,沒好氣的嗔道,“照你這麼說,倒不如包下一個私人海島。”

“可以。”

“……”

盛清瑤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滕北承工作結束後,就如同他和盛清瑤那天所做出的承諾一樣,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鏡子中的盛清瑤,雪白的婚紗落地逶迤,濃黑如羽長睫如蝶翼般顫顫,發若烏丹,吹在腰線之間。

描唇,盤發,待嫁……

婚紗她穿過幾次,但未有這一次,是滿心的雀躍與歡心。

風呼掠過她的眉梢,吹起她發尾,呼吸努力的平穩著,卻有著難以遏製的緊張。

“媽咪—”

兩小隻穿著花童的小禮服,模樣可人,他們想要上去抱住盛清瑤,卻被身旁的造型師攔下,造型師揚唇笑,“乖小孩,今天不要弄髒了媽咪的婚紗,小心被揍。”

最後一句輕飄飄,卻有些威懾力。

兩小隻果然不再靠近,隻是癟了癟嘴,黑溜溜如同鹿眼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哼!“甜寶輕哼一聲,“媽咪,今天我不弄髒你的漂亮裙子,但是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和爹地永遠的在一起,不要分開。”

“嗯…”她笑著應聲,將手裏的花環待在甜寶頭上道,“會的。”

“新郎來了—”不知何時傳來的驚呼聲,引起一陣嘩然。

此時,滕北承身著燕尾黑的新郎服,臉龐冷峻,線條分明幹淨,一雙眼如同汪洋裏的星辰大海,無比迷人。

他走過來,盛清瑤眼眸微微一愣,“婚禮還沒開始,你怎麼來了?”

“輸了—“他幹淨利落的留下兩個字,盛清瑤還未弄懂這兩個字,卻被他拉住了手臂,一股強勁拉力,她順勢跌倒在他的懷裏,隻見他覆壓薄唇而來,整個人在一臉發懵的狀態下,被奪去了吻。

身旁的人頓時驚呼,炸開,紛紛露出老母親般的笑容。

過了良久,他才將她放開,她的呼吸急促,麵色酡紅,語調有著輕微責備道,“你幹嗎?”

滕北承認真回答著,“玩遊戲輸了。”

“什麼?“她不由一陣氣惱,“我是你玩鬧的賭具?”

“不。“他否認著,滕北承道,“他們給我的懲罰是一個承諾。”

盛清瑤問他,“什麼承諾。”

他靜靜凝視著她,無比認真,“往後餘生,每天對你說我愛你。”

盛清瑤覺得有幾分好笑,他低垂下眼眸,輕輕彎唇,眼眸噙著幾分溫柔笑意,“承諾之吻,我給你的印章。”

“俗氣。”盛清瑤低聲笑著。

他輕輕的抱住她,在她額頭邊落下一道冰涼的吻,在她耳邊輕輕低語,“囡囡,我愛你。”

盛清瑤麵色羞紅仿佛喝醉了一般,臉燒得厲害,在他耳邊飛快一句,“我也愛你……”

他輕聲低笑,長久深擁。

而後,滕北承被造型師趕出去,造型師調侃道,“這腮紅都不用了,臉紅成這樣!這許總的土味情話真是說來就來…”

盛清瑤羞得臉更紅,化完妝後,被帶去海邊的婚禮宴。

“咻—“迷人的煙火衝破海麵的寧靜,在星辰大海中綻放著最後的絢麗,兩人此時已經站著甲板上,雪白的婚紗飄然,為濃黑的夜幕渲染一層白暈。

“囡囡…”

“恩?”

她轉頭,微微一笑。

她笑的動人,眼眸生亮,嘴角旁清淺的酒窩,足夠讓他醉一生了。

“囡囡,我愛你。”說完,他深深吻住她。

紙短情長,吻你萬千。

回了酒店,滕北承遞給盛清瑤一份文件,“滕太太,新婚禮物。”

盛清瑤打開,是三份股權轉讓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平均分成三份。

一份署名是她,一份署名是甜寶,一份是銘銘。

盛清瑤有些怔,“這……”

滕北承朝著她笑,“滕太太,以後我就一無所有了,請你兌現承諾一輩子不準離開我,不然後果你清楚的!”

“誰說你一無所有?”盛清瑤白了他一眼,“你的錢是我和兩小隻的,我和兩小隻是你的,你才是人生大贏家好不好!”

滕北承興奮地抱著她轉圈,“被你發現了,精明的滕太太。”

“滕先生,我還有個問題。”

“嗯?”

“如果再有了孩子,這股份好像不夠分呀,你不怕他吃醋?”

“滕太太,你這是在暗示什麼?”

說完,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盛清瑤笑一聲,抓住他的手大聲道,“滕先生,這意思是,革命尚未成功,你還要繼續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