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誰也沒送,那意味著離破案還早。
不過這樣一來,這隻千紙鶴又是為誰而折?
難道真的隻是雅興?
秋彥還是什麼都不說,開始翻看桌上的資料。
隻有五分鍾,他就翻閱完了所有的資料,和剛才折疊千紙鶴比較起來,絕對可以說是粗枝大葉,不過,隊員們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他們就算看資料一個小時都頂不上秋彥看五分鍾。
這也是一種天賦。
“好了,說一下案子。”
秋彥放下最後一份資料,輕笑看向眾人,所有隊員驟然提起精神,他們知道,屬於他們的戰鬥從現在開始正式打響了。
死者馮曼茗,貝強集團的職員,今年二十五歲。
死因,中毒。
因為化驗結果還未出來,死於何種毒藥還不能確定,床頭櫃上有一杯隻有半杯水的水杯,懷疑毒藥就在水中,化驗結果同樣沒有出來。
報案者是馮曼茗的鄰居,張燕,四十三歲,無業。
淩晨一點十五分左右,聽見隔壁有大哭聲,長久不止,因此出來瞧動靜,結果發現房門是開著的,有一男子正嚎啕大哭,這才發覺馮曼茗已死,於是立刻報警,警方接到報警電話時間是一點二十三分。
現場男子林浩,二十九歲。
除了這些資料,就是死者馮曼茗房間中的所有照片。
“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淩晨三點零七分,分析員張林說完簡短的案情資料,慕鳴立刻望向秋彥,鬥誌昂揚問道。
秋彥將那隻千紙鶴重新擺放一下位置,輕輕一笑。
“休息,等寧羅分區的同事來找我們。”
“別開玩笑了,老大。”慕鳴滿臉不信,“就那夏傾穆的性子會來主動找你彙報案情?”
一隊隊員在隻有他們自己人時,通常都稱呼秋彥為老大。
秋彥還是笑笑,“她當然不會,但是有人會來我這裏尋找方法,或許還會想盡辦法讓我出手。”
“誰?”慕鳴問。
門就在這時被重重推開,一個聽上去相當豪爽的聲音在眾人耳中響徹。
“小秋,你怎麼能待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傾穆也真是的,快快快,先去我辦公室坐坐。”
是寧羅區刑警支隊隊長仲幸福。
他魁偉的身體幾步就走到秋彥身邊,熱情摟住秋彥的肩膀。
“你叫我小秋一般都是提醒我別忘記剛入行時帶我的功勞。”秋彥強忍被仲幸福摟肩動作的不舒服,輕聲說道,“所以有什麼事就直說。”
仲幸福放開了秋彥的肩膀,哈哈大笑。
“沒什麼大事,就想請你親自出手審訊疑犯,那家夥到現在都隻有一句話,我是來殺她的,但是她不是我殺的,其他的一句不說。”
慕鳴暗暗對秋彥豎起了大拇指。
秋彥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我不去,你隻要把這個帶進去,放在林浩麵前,他就會開口了。”
所有人都看向秋彥所指的那隻千紙鶴,仲幸福隻剩下怔愣、不解,嘴唇張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