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汽車,秋彥就看到仲幸福黑著臉向他走來,那雙牛眼中充滿了憤怒。
“小秋,這個案子無論如何你也要讓我們刑警支隊參與,太他媽囂張了,絕對是對我們警方的一種挑釁!”
仲幸福的話讓秋彥心中更是一沉。
一直對凶手行為的猜測被證實是一種挑釁事實上一點也不能讓他感到欣慰,隻有沉重。
這裏原本是一家製藥廠,為了貫徹將工廠遷移至偏遠郊區的市裏政策,全體搬遷至了北恒區,不過因為地皮仍舊屬於醫藥局,在還沒有談妥下家的情況下,還是保留了巡視的保安。
隻是保安人數不多,隻有六人。
而碎屍是在其中一名保安巡視時發現,於是立刻報警。
“根據鑒識人員所說,這裏應該不是凶案第一現場,一共有三個麻袋,被凶手拋棄在原綜合車間大樓的三層、四層、五層樓麵,沒有找到頭顱……”
“這種行徑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仲幸福指向一幢看上去牆麵陳舊、斑駁的七層樓房,他的手指因為憤怒在輕輕顫抖。
“法醫說過死亡時間了嗎?”
“還沒。”仲幸福搖搖頭,“看來會把屍體運送到市局去,小秋,快給個話,讓不讓我們寧羅刑警支隊參與!”
秋彥卻還是沒有回答,隻是沉默地望著綜合車間大樓。
仲幸福望向夏傾穆,擠了擠眉。
夏傾穆搖了搖頭,悄悄指了指秋彥。
這些小動作當然都沒有逃過秋彥,於是他輕輕歎了口氣,“仲哥,不是我不答應你,假如出現第三起,這個案子恐怕就會成立專案小組,到時候是不是我負責都不一定。”
“不可能。”仲幸福很自信,“成立專案小組到時候也頂多讓哪個大人物掛個頭銜,主要負責人一定還是你。”
秋彥輕笑搖頭,腦海中卻閃現出秦玄歌那張掛著陽光燦爛般笑容的臉龐。
他會輕易放棄這種機會?
陳舊、斑駁外牆的綜合車間大樓在陽光下彌散著死氣沉沉的氣息,那種氣息逐漸變幻成一雙充斥滿惡毒笑意的雙眼。
它正死死盯著秋彥,冰冷、黑暗而邪惡。
“一定要找到頭顱。”
秋彥右手慢慢緊握成拳,一字字說道。
“什麼?”仲幸福不明何意,問道。
“找到頭顱。”秋彥轉頭盯著他,“這是凶手給我們警方出的第一道難題,頭顱在哪裏,仲哥,能不能找到?”
仲幸福嘿嘿一笑,“怎麼,小秋,對你仲哥沒信心?”
秋彥笑笑,沒有回答。
“看著吧,今天一天我就泡在這裏了,掘地三尺也會把頭顱挖出來。”
秋彥沒有過多幹預仲幸福,在排摸、勘查這一塊,有許多手段他還是跟仲幸福所學,因此隻是簡單囑咐夏傾穆幾句,一個人離開了現場。
剛剛啟動SUV,秋彥忽然想起一人——徐離宜。
這麼大的案子,按照往常,她絕對會第一時間出現,這一次為何卻不見蹤影?難道在他這裏碰壁多了,終於放棄了?
秋彥覺得不像,仲幸福剛才和他所說的專案小組又浮現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