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因為他的這個舉動變得更為壓抑、沉悶。
秋彥站起身向外走去,剛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看向桑榆,“你們都看過那份報告了?”
桑榆搖搖頭。
原本最喜歡插曲打諢的慕鳴也因為秋彥的憤怒而不敢多說一句話。
“都看看去。”
留下四個字,秋彥快步離開。
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隨後很有默契的都向那份報告走去,不過每個人的腳步都很沉默、沉重。
走在通往蒼衍墨辦公室的走廊上,秋彥覺得光線比往常要晦暗的多。
這當然是他此刻的情緒在作怪。
說實話,偌大的青市死了三個從事性工作的女子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事,在這種常住人口接近八百萬,流動人口將近一千萬的大型城市中甚至激不起任何波瀾,除非所有媒體的大肆報道才能引起整個城市的恐慌。
說句難聽點的話,現在這三個已死的屍體其實就是一堆冰冷的數據。
在這一點上,尤其不能被內心感情豐富的秋彥接受。
然而,現在的這些線索,他又能做些什麼?
在僅有的這些資料麵前,很難分析出凶手的殺人動機。
對性工作者的憎恨?因為以往受過這類型人的感情傷害?單純發泄對柔弱女子的欲望?甚至是絕對的精神變態?
都有可能。
這個判斷對秋彥心中的黑影清晰度沒有任何幫助,那個黑影還是模糊不清,心理犯罪分析同樣無法實施。
很有可能,這個案子就會成為一件新的疑案。
秋彥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沒人能夠知道當初在慕容清顏失蹤後他發下的誓言。
成為刑警就是為了不讓疑案再一次發生。
雖然他知道要做到這一點很難,但是就算為之付出全部,秋彥也心甘情願,不過許多事真的沒有想象中這麼簡單。
就像現在,秋彥縱然願意全心付出,但是卻隻能當一個看客。
蒼衍墨為什麼要將他排除出此案?
難道還是為了當年的那些話?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蒼衍墨的辦公室前,秋彥努力平複下振蕩的情緒,慢慢鬆開拳頭,敲了敲門。
“進來。”
蒼衍墨始終在忙碌。
他的桌上似乎永遠堆積著大量的卷宗和資料。
這些都不是擺設,勤奮和一絲不苟是他一直為人樂道的特點,在工作上,蒼衍墨從不會敷衍了事。
一邊在看批注一份卷宗,他一邊說道:“坐,馬上就好。”
秋彥沉默地坐在蒼衍墨的對麵,看著他眼眸中的專注和認真,秋彥為剛才對他的懷疑感到羞愧。
片刻之後,蒼衍墨放下了案宗,一臉笑容望向秋彥。
“上一次你在映湖大廈抓小偷的事得到了一個人的讚揚,正好市裏因為城市發展需要,下達了大力整頓火車站、長途客運站、醫院以及綜合商場的治安刑事案件管理、整頓的命令……”
“於是市裏決定由我們市局指導,地區全力配合的指示,本來我和康局都屬意高天來負責這個事,但是他卻極力向我們推薦由你來擔任副手……”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各區支隊做一下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