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歌果然被秋彥輕描淡寫的一番說辭打動。
心甘情願替秋彥跑腿。
桑榆在一邊看到秦玄歌被秋彥說的眉飛色舞的模樣，苦苦忍住笑意，不過回到一隊辦公室後，她立刻放聲大笑。
張林和淩問很是詫異望著她，這樣的桑榆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到。
和往常的溫婉比較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秋彥卻像是熟視無睹，直接開始觀看張林整理好的資料。
有了淩問所做的拋屍路線圖案為基礎，各個支隊交上來的資料不再顯得毫無頭緒，秋彥一邊對照地圖，一邊開始勾畫，不過一個小時之後，他還是輕輕歎了口氣。
桑榆好不容易等到秋彥停手，立刻詢問：“怎麼了？”
“沒什麼。”秋彥忽然展現了一個輕鬆的笑容，“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是因為線索不夠，造成很難判斷第一現場是在何處……”
“不過，我相信應該不遠了。”
“那就好。”
桑榆雖然還是這麼說，不過心中還是擔憂不已。
直到此刻，張林對於張善的資料還沒搜集完全，她和秋彥對於他的監控還是無法實行，按照秋彥所說，假如張善真是一條大魚的話，那麼現在的狀況就是根本無從下手。
下午二點二十三分。
始終待在辦公室中的秋彥看不出有任何焦急。
他就像是穩坐釣魚台的薑太公一般篤悠。
“老大，肖勤的資料已經完善。”
張林沒有任何抑揚頓挫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時，桑榆心中一陣驚喜，然而秋彥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對肖勤此人根本就不在意。
這讓桑榆心中的疑問又多了一個。
接過張林遞來的資料，秋彥迅速翻閱，看到最後，眉頭輕蹙。
不過他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將資料重新交給張林。
“我們什麼也不做？”桑榆終究沒有忍住，疑惑萬分問道。
秋彥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對張林說道：“將資料歸檔，然後把肖勤的資料給夏傾穆，她會知道怎麼做。”
桑榆心中輕輕一震，不過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
夜晚，十九點四十七分。
秦玄歌神情嚴肅來到一隊辦公室，臉上沒有了那種陽光燦爛般的笑容。
“我發現上當了。”
他很誠懇望著秋彥，一字字說道。
秋彥沒有回答，隻是用更真摯的眼神回望他。
“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秦玄歌顯然不豫，這讓桑榆趕緊轉過臉去，生怕被他看出端倪，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秋彥竟然大大方方，誠實的承認。
“是。”
秦玄歌當然也沒想到，因此原先早就準備的嘲諷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在心中隻能再一次認識到秋彥的“無賴”。
沉默了不多會，秋彥竟然再次刺激了他一下。
“還有其他什麼問題？”
秦玄歌卻忽然笑了起來，將右手的一份資料高高舉起。
“我記得當初我承辦此案時，沒有問你拿過任何資料，而那些資料事實上都是你親自讓人送給我的。”
“不錯。”秋彥坦然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