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啊?”夏傾穆雙手叉腰,圓瞪美眸看著秋彥,“既然他和葉誌勝都抱有從球迷會中獲利的想法,為什麼要趕走葉誌勝?殺了東方中又會對他有什麼好處?”

“你比過去會動腦筋了。”秋彥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不過就是腦筋動錯了方向。”

“什麼意思!”

夏傾穆的模樣看上去像是要吃人。

“因為你的腦筋都是動在怎麼反駁我。”秋彥攤開雙手無奈說道,隨即不等她反擊,立刻說道,“當一個人處於生命威脅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

“錢健明白錢哲山那裏是靠不上了,唯一能救他命的方式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用足夠的錢去填補虧空……”

“一個人撈到的好處總比兩個人多。”

“所以就要殺了東方中。”桑榆輕輕接道,“或者隨便是哪一個和葉誌勝關係很複雜的人,製造足夠的混亂,借此機會讓葉誌勝身敗名裂……”

“從而達到趕走葉誌勝的目的,錢健就能獨享利益了。”

“不錯,這就是錢健的殺人動機。”

“太複雜。”夏傾穆感歎。

“所以說,畫蛇添足。”秋彥總結。

“好吧。”夏傾穆眼眸中刀鋒般的銳利逐漸消散,“就算錢健具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但是最重要的證據我還沒看到。”

“我也沒找到證據。”

秋彥麵帶笑容的話語讓夏傾穆一怔,隻是還不等她出聲,他又說道:“所以我隻能創造證據。”

“創造?”夏傾穆不解。

桑榆卻忽然擔憂地說道:“你是指望在審訊中讓錢健自己承認?”

“可以這麼說。”

“那你去審訊。”夏傾穆很直接,“這個活難度太高,最起碼我是沒有這個本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讓錢健主動承認錯誤……”

“和他談覺悟恐怕就是對牛彈琴。”

“不。”秋彥輕輕搖頭,“誰去審訊的結果都一樣。”

“什麼意思?”夏傾穆和桑榆同時問道。

“在特殊情況下,推斷同樣也是一種證據。”秋彥自信地說道。

不僅夏傾穆和桑榆不信,就連跟隨秋彥已經很久的慕鳴、張林也不信,反而是艾壯和淩問深信不疑。

“雖然錢健在酒吧中沒有留下任何正麵以及臉龐的畫麵,不過這一點並不重要。”秋彥娓娓道來,“作案後,他離開監控範圍那一片區域我做過統計,一共有一百八十七個垃圾桶……”

“等等。”夏傾穆打斷了秋彥的話,“關垃圾桶什麼事。”

“我明白了!”慕鳴大叫一聲,“假發!”

看到秋彥眼眸中的那抹讚許,慕鳴頓時得意起來。

“偽裝成女人的假發,錢健一定是在作案後扔進了垃圾桶,沒想到老大還真是有毅力,竟然會去翻找一百八十七個垃圾桶……”

“換做是我,可真做不到……”

他忽然收住了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很古怪。

“時間對不上。”張林在一邊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