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魚缸中的那幾條小魚,臉上俱是堅毅。
那些小魚已經很熟悉他此刻的舉動,待在魚缸邊歡快的起舞,嘴巴不停一張一合,往常這個時候,都是他往魚缸中投入食物之時。
今天他卻站了很久。
那些小魚更賣力搖擺尾巴,有兩條還在水中盤旋,似乎是想討好他。
等到那縷陽光打入屋中時,他終於抓了一把魚食投入缸中。
小魚歡天喜地遊向食物,再也顧不得他。
他慢慢轉身向屋外走去,步伐堅定,眼神決然。
……
秋彥看看夏傾穆又看看桑榆。
那天醒來後,他是躺在病床上的,床邊站著的除了她們沒有其他女子,但是那隻溫暖的手掌卻變得如此深刻,無法忘卻。
到底是她的?還是她的?
他始終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夏傾穆感覺到秋彥奇怪的目光,猛一抬頭,那道銳利立刻釋放出。
“幹什麼!是不是太閑!”
秋彥破天荒躲避開她的銳利,沒有回答。
“怎麼可能不閑!”慕鳴一邊唉聲歎氣一邊湊到秋彥身邊,“我也搞不懂了,怎麼說我們一隊這次占了最大的功勞,雅富珠寶行搶劫案是我們破的,結果審訊交給了三隊,阻止卡車是老大冒著生命危險幹的,結果呢?竟然沒我們一隊任何事!”
他越說越是生氣,騰騰騰跑到夏傾穆身邊。
“夏隊副,你說說,就連逃犯也是我們老大抓獲的,雖然死了,不過還是我們的功勞不是!現在倒好,什麼大案子都不讓我們一隊插手,盡給我們辦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
慕鳴的話自然引起夏傾穆的共鳴。
因此隻是輕哼一聲,沒有言語。
“那就說明沒有大案。”秋彥很是感激慕鳴在此刻為他解圍,要不然被夏傾穆刨根問底般的窮追猛打,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
“老大,什麼意思?”
慕鳴擾了撓頭皮,不解其意。
秋彥也沒有解釋的意圖。
就在辦公室處於一種微妙的靜止狀態時,莊葉落僵硬的身軀出現在眾人麵前,桑榆不覺低頭腦袋,一陣頭痛。
莊葉落卻出乎意料看都不看桑榆,徑直來到秋彥身前。
兩人的視線觸碰了好一會,莊葉落這才說道:“你很危險。”
秋彥一怔,不解地摸了摸鼻子。
“化驗報告已經出來,那人死於氰化物,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他身上的傷,看上去不像是人力所為……”
“據說是你下的手。”
他鈍刀斬骨般難聽的聲音讓秋彥心中一震。
莊葉落所說之人正是那個死士。
秋彥明白他所指的是死士手腿的斷骨傷,那時的秋彥處於半清醒狀態,因此根本無法解釋是怎麼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
“或許是因為那時的我處於極度危險狀態,求生的欲望使我的氣力比平時要大得多。”
“解釋的通。”莊葉落麵無表情說道,“不過我不信。”
秋彥無奈苦笑,隻能繼續摸鼻子來掩飾尷尬。
“對了,你的那件私事有眉目了。”
不僅秋彥精神一振,就連辦公室其他人聽到這句話也立刻豎起耳朵,誰都想知道秋彥托什麼私事讓莊葉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