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穆接過檔案袋,恨不得眼前立刻出現一條地縫,隨後一頭紮進去。
秋彥卻沒盯著她,似乎知曉此時她的尷尬。
她定了定神,很快讓腦海中亂七八糟的雜念清空,打開檔案袋開始一張張仔細翻閱。
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鍾,夏傾穆才看完所有的資料。
不過心中的問號也就越多。
“這是二十年前舊案的資料?”她抬起頭,因為拋卻了雜念,那雙美眸中重新變得銳利起來,“和我們來這裏有什麼關係?”
“怎麼看董啟這個人?”秋彥笑笑,問道。
“沒毛病。”夏傾穆不假思索說道,“無憑無據,無端懷疑,而且當初這個魏濤還動用過非正常手段審訊過,依然一無所獲……”
“當年就應該重新排摸,這件案子不是董啟幹的。”
“你也認為不是董啟幹的?”秋彥輕蹙眉頭,陷入沉思,片刻之後問道,“那為什麼魏濤盯梢這麼多年也不放棄?就連退休了還是不罷手……”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不甘心?”
夏傾穆一怔,“還能有什麼理由?”
“我不知道。”
秋彥的回答讓夏傾穆瞪圓了眼睛。
“不會吧,你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證明魏濤是對的?這裏能夠找到什麼線索?好吧,假設董啟真是作案者,隻是假設,反正我是認為根本沒這個可能,他拐帶少女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錢?”
秋彥眼前一亮,“說下去?”
夏傾穆似乎覺得這些假設都很可笑,不過既然秋彥說了,她也隻能繼續這種“無聊”的假設。
“拐帶少女賣到山岐當窮山溝的媳婦……”
她委實覺得這種假設有些可笑,越來越荒唐,跺了跺腳。
“說不下去了,我實在覺得這種假設不可能,一個大學教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是啊!”秋彥歎了口氣,“是不可能。”
“那還到這裏來幹什麼!”夏傾穆才不相信秋彥的話,“我看你根本就和魏濤一樣,相信董啟和這樁舊案有關,到山岐來求證的……”
“這也奇怪了,在這裏能拿到董啟作案的證據?”
秋彥沒有回答,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就找到董啟不是作案者的證據。”
夏傾穆歎了口氣,她很清楚自己根本無法說服秋彥。
山岐一行在所難免。
“對了,既然要去山岐村,那在祁縣訂房間幹什麼?”夏傾穆忽然想到這個很“嚴重”的問題,氣勢洶洶地問道。
“一個外界無法得到詳細資料的山村,但是不代表裏麵的人得不到外麵的消息,大膽做個假設,董啟真是作案者而且和山岐村裏的人有聯係……”
“事先申明,目前我還無法知道是怎樣的一種聯係。”
對於秋彥的解釋,夏傾穆隻感到一陣暈頭漲腦。
秋彥笑笑,“我的計劃就是偽裝成兩個膽大的驢友,誤入山岐村,這樣一來就算被人懷疑想找尋我們的身份……”
“到了這家旅館也就結束了。”
夏傾穆恍然大悟,“這就是你不和當地公安局打招呼的原因?”
秋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