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張貴長歎了口氣,“當年一直沒有對魏濤說起過這件事,直到幾個月前忽然翻到一張董啟,董振耀和董武幼時的照片才匆匆忙忙寄給他……”
“也不知道魏濤收到了沒有。”
沉思中的秋彥聽到此話,腦海中驀然閃過一道靈光。
——莫非魏濤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失蹤的?假如真是如此,那麼魏濤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然而這裏麵到底隱藏了什麼真相?
“巧是巧了點,不過這件事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夏傾穆還是覺得董啟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我想董啟總不會因為兩個弟弟長得和他像就……”
“不會,不會,這根本就不是理由。”
她越想越覺得沒有可能,語氣也愈發肯定。
張貴輕哼一聲。
“我隻負責講故事,至於到底怎麼回事,那是你們的事,不過說實話,對於結果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魏濤至今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你們又能辦成什麼!”
他語氣雖然帶著輕蔑和不屑,眼眸中的失落卻沒能逃過秋彥的眼眸。
秋彥輕輕一笑,忽然站起身。
“大爺,你的故事很有趣,不過我就當是一個故事。”
張貴搞不明白秋彥為何說此話,心中的不快毫不掩飾暴露在滿是皺紋的臉上,董姓老婦似乎鬆了口氣。
“本來就是一個故事,而且大部分都是老頭子臆想中的故事。”
張貴更是不悅,不過卻沒說什麼,老眼重新眯成了兩條細線,拿起茶杯喝起了已經變涼的茶,看上去再也不願說話。
“已經不早了,大爺,婆婆,我們要走了,要不然趕不上公車,今晚又要留宿在此了。”
董姓老婦似乎很滿意秋彥的決定,笑了起來。
“再住十宿也沒關係,不過這裏荒山野嶺,對你們年輕人來說隻需半天也就索然無味了,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畢竟城裏什麼都比這裏好。”
張貴顯然並不認同她的說法,不過他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睜開眯縫的雙眼,深深地盯了秋彥一眼。
秋彥驟然覺得心中似乎被刺了一下。
不痛,卻很難受,甚至相當沉重。
回到屋中收拾行李時,秋彥什麼話也沒說,臉龐上也失去了那種雨後陽光般舒適的笑意,夏傾穆卻覺得秋彥一定是很失望。
因為這一次的“旅遊”顯而易見是沒有任何收獲。
她才是這一次山岐村之行的勝利者。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夏傾穆舒展了一下蠻腰,美好的身材在秋彥麵前盡情展現,這當然是她展示勝利的一種姿態。
秋彥卻沒理睬她,更沒看她,背上大號登山包就往屋外走。
夏傾穆輕輕哼了一聲。
“瞎子,小氣。”
她雖然是在責怪,眼眸中卻俱是喜色,能夠贏秋彥一次對她來說當然是最快樂的事,而且這樣的秋彥才讓她覺得並不高不可攀。
兩人來到院中,董姓老婦正笑吟吟望著他們,秋彥舒展開眉頭,和董姓老婦真誠招呼後就和夏傾穆往外走去,剛來到大門處,背後傳來張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