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有些惱怒。
不是惱怒現在的價格到了一百萬。
而是女演員竟然自說自話替他舉了牌。
這不一樣。
女人就是女人。
他可以隨便花上幾百萬買上一樣禮物送給身邊這個女人,但是絕對不能容忍這個女人替他舉牌花了一百萬。
就好像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拿走了他口袋中的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規矩。
他的目光有些冷,睨了女演員一眼,卻發現她根本沒有注視到他,她現在的眼眸中隻有狂熱,甚至讓他感到有些震顫。
秋彥又準備舉牌,桑榆驀然出手想要阻攔。
但是秋彥的動作更快,牌子還是聚在了半空,那樣堅決。
“一百五十萬。”
中年男子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不相信這個年輕、俊朗的“鄉巴佬”真的不懂一百五十萬和二十萬之間的差別。
現在似乎已經不僅僅是慪氣這麼簡單。
“不要……”
桑榆懇求般輕聲說道,她真的不想秋彥為了這麼幼稚的原因花這麼多錢,就算拍下這顆紅寶石瑪瑙,她也不會收下。
哪怕秋彥真是為了她出氣。
這不值得。
秋彥轉頭平靜地看了桑榆一眼,笑了笑。
“還不如一輛跑車的價格,你說是不是,現在不是這顆瑪瑙寶石值不值這個價,而是既然喊了這個價,那麼這顆寶石就是這個價,那麼它就是獨一無二的那顆寶石。”
桑榆看出秋彥的真誠和堅決。
更聽出這些話除了最後那句,其它的話並不是說給她聽得。
因此心中又是甜蜜的。
這些話那個女演員同樣聽得清清楚楚,她卻是憤怒的。
——是啊!一百五十萬真的還不如一輛跑車的價格,上次身邊的“幹爹”送給她的跑車就是一百五十萬的一倍價格。
所以,女演員又準備舉牌,將價格叫到二百萬。
中年男子伸出手阻止了她舉牌。
目光更加冰冷、無情。
女演員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難道她現在連二百萬都不值?
假如不是在這個場合,中年男子一定會給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一巴掌,很響、很重的一巴掌,然後讓她滾。
但是這個場合不合適,隻能手上微微用上一點力。
隻是加了那麼一點力量,女演員就疼得掉下了眼淚。
她知道她輸了,輸給了“鄉巴佬”,也輸給了命,她永遠沒有站在聚光燈下接受萬眾矚目的命。
拍賣場有些騷動,所有的聲音在女演員的耳中都隻是嗡嗡聲。
現在她隻想蠻好從來沒到過這裏。
一隻手掌就在此時輕輕地拍在了中年男子肩上。
中年男子有些惱怒回頭,當看清那隻手掌的主人時,怒火頓消,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阿諛。
隻有在一種情況下他會如此。
那個人比他有錢,比他有地位,比他有名。
更不要說現在他公司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仰仗此人。
他剛想站起身,那人卻搖了搖頭,隨後一笑,莫測高深,最後遞給他一張紙條。
中年男子接過紙條,立刻觀看。
“把這場戲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