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當門被打開,那個二隊的小莊對他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時,艾壯也隻是笑了笑。
什麼都沒考慮就站起身,準備接受對他的聆訊。
……
秋彥和夏傾穆回到一隊辦公室時,已是接近傍晚時分,除了時間的變化,焦灼並沒有在隊員們的神情上有所改變。
“老大,你回來了,是不是有所發現!”
慕鳴是第一個站起身,麵對秋彥發出準確信息的人。
“有什麼發現。”夏傾穆很不滿地說道,“除了在現場兜了不到十分鍾,其他時間都用在和那個徐大記者聊天喝茶上,我看我們根本就不是出去辦事……”
“更像是找了一次機會,偷了大半天的懶。”
“啊!”慕鳴張大著嘴合不攏。
秋彥卻隻是輕輕一笑,顯然對夏傾穆的抱怨毫不在意。
“桑榆,有什麼進展。”
聽到秋彥開始詢問,夏傾穆暫時緊閉上嘴唇,將心中早就積蓄起的不滿統統拋在腦後。
“艾壯已經開始審訊,不過除了說了些我們都看到的情況,其他的什麼也沒說,更矢口否認人是他殺的,就連那把匕首也不承認是他拔的……”
“隻說是死者自己拔下來,塞入他手中的。”
這個回答似乎並沒有出乎秋彥的意料之外,因此神情平靜。
“他有沒有說死者是誰?”
桑榆搖搖頭,“沒有。”
秋彥沉默了片刻,沉聲問道:“死者是誰?”
“孟謝建。”桑榆回道,眼眸中閃掠過深深的不屑,“一個已經四進四出的癮君子。”
過耳不忘的記憶力讓秋彥心底深處的某些細胞忽然活躍了一下,眉頭輕輕一蹙,隨即釋放開,眼眸中的光芒驟然變得銳利。
“孟謝建?他和孟謝亮是什麼關係?”
“孟謝亮?”桑榆微微一怔,“是誰?”
“今天早上到二隊報到的新隊員。”秋彥迅速回答,隨即看向淩問,“趕快,查一下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半個小時之後,淩問將答案交到眾人麵前。
孟謝亮是孟謝建的堂弟。
這個血緣關係同樣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不過眾人的眼眸卻都亮了起來。
秋彥看向夏傾穆,微微一笑。
“你知道該怎麼做。”
“當然。”夏傾穆得意而驕傲地揚了下頭,那黑發就像是火焰般竄了一下,“看我的。”
“卑鄙。”
莊葉落鈍刀剁骨般的聲音驀然出現在門口處。
眾人望去,他就像是一具僵屍般慢慢往裏走,每一步每一個神情都是僵硬的,亙古不化。
“整天就知道耍心思,暗地裏陰人。”
秋彥感覺到頭腦有些發脹,伸手摸了摸鼻子。
“我說莊大法醫,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是一隊,不是二隊,你的驗屍報告是不是應該交給秦玄歌。”
說話的卻是桑榆。
也不知道是對於莊葉落出現的不滿,還是對於秋彥將事情交待給夏傾穆辦理的不滿,她成為了第一個開口之人。
這個舉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