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聞言瞬間變了臉色，猶豫得看了小麗一眼，見小麗點了點頭之後，才哭喪著臉對程思慕說:“我......我......我害死過人......而他們手上，有我、我殺人的證據......”
“什麼！？”程思慕驚訝的站起身來，一把拽住阿毛的衣領憤怒地說，“你居然殺過人？！”
“不不不！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阿毛慌亂的繞著手拚命解釋，“那是個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沒想到會那樣......”
小麗也趕緊拉住程思慕的手替阿毛解釋道：“阿毛真的沒有殺過人，那次的事......那次的事實在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那個人確實算是被我們害死的，但我們絕對不是有心的！
他的心和我們脫不了幹係，但卻又不是我們直接害死的！哎呀，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程思慕是見不得女孩子著急紅眼的，所以趕緊拍著小麗的背安撫道：“沒事兒沒事兒，別激動，這事兒咱們慢慢說。”
“還是我來說吧，我從頭跟你解釋。”阿毛怯怯的看了程思慕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小麗應該跟你說過，我們平日裏的收入主要是靠幫人要債抽提成來的。”
“嗯，”程思慕點了點頭，“不過這中間具體操作我不是很清楚，你詳細跟我說說，免得將來在對方麵前露餡兒。”
阿毛就詳細解釋道：“那些曾經借錢給別人的，如果對方死活不還，他們往往也沒辦法。
就算上法院去告，但是法院執行力不強，事兒就會一直拖著，錢還是要不回來。普通人嘛，就算去堵人堵門也不一定有辦法，所以最後有些走投無路的就會通過別人介紹找上我。
我呢，會拉著兄弟們幫他查債主的位置，幫他堵人，帶著兄弟們去找麻煩，隨便砸一砸嚇嚇他們。如果對方再倔一點，我們就會把人綁過來關兩天，一般他的家人就會怕了，會把錢湊了送來。
這拿到的錢呢，我們會抽取百分之三十以上作為傭金，剩下的還給債主。具體抽多少，要看債款的金額和討債難度而定。”
程思慕挑了挑眉，說：“這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抽成可真不少啊，他們都願意？再說了，那些要債的就不怕你們把要來的錢黑了？”
“這哪兒能啊！”阿毛一臉的不讚同，“咱們出來混的，一要講義氣，二要講聲譽，怎麼可能黑人家錢呢！這名聲傳出去了，以後哪兒還可能有人找我們，那我們還混不混了！
至於那抽成，咱們兄弟又是查人又是上門堵人的，不抽成誰願意白幫你幹呢！隻要不是太費事兒，一般我們都是按百分之三十抽的。
那些債主自己沒本事討債，咱們幫了他，他能有百分之七十的債款回來拿到手裏，總比要不回來強啊！幹嘛不願意啊對不對？這就是個雙贏的事兒！”
程思慕努了努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