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哥”聽了這話點頭如搗蒜的說:“對!對!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那樣‘半道兒出家’的,絕對不值得我們信任!”
“該隱”悠然道:“即便如此,這話也別當著他的麵說。畢竟他的利用價值擺在這裏,在能利用的時候,就該好好用。到目前為止,他表現還算不錯。一旦他出現異心,你我都知道該怎麼做。”
“諾哥”心裏一喜,急忙點頭道:“是,還是老大您英明!”
“諾哥”身為最有希望接任“該隱”位置的人,但是自從“文哥”進了集團以後,能力出眾,頻頻立功,地位名望都漸漸趕超了他這個元老。甚至就連“該隱”也一直表現得對“文哥”信任無比,欣賞有加。
所以,“諾哥”心裏升起了強烈的危機感,再加上“文哥”進集團之前就和他有過齟齬,“諾哥”和“文哥”就一直不對付,生怕“文哥”會取代他的地位成為下一任龍頭老大。
但今天,“該隱”終於說出了心裏話,原來“該隱”對“文哥”也不是全然信任,這讓“諾哥”心安了不少。
但是,如果“諾哥”知道“該隱”曾經對“文哥”說過什麼話,就不會這麼欣喜若狂了。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是“該隱”控製人心的手段罷了。至於他心裏究竟怎麼想,對“文哥”的信任又有幾分,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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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文哥”離開之後,直接飛去了另一個城市。
在故意七萬八繞的甩掉了跟蹤他的那些“蒼蠅”之後,“文哥”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
這房子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像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築,和周圍的高樓大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房子發黃的牆壁上還寫著一個大大的紅色的“拆”字,卻出人意料的留到了現在。
這裏原本已經被計劃拆遷了,但知道消息的“文哥”匿名買下了這塊地,阻止了這一切。
除了那個人,沒有人知道他曾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度過了他的童年。
盡管現在這裏已經破敗至此,門把手上卻隻積了一層薄薄的灰,看樣子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過來一次。
“文哥”沉默著打開大門走了進去,屋裏的家具和外麵不同,全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他看都沒看那些,徑直走向了裏麵的房間。
房間裏有一個架子,這個架子和房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明顯不同,因為這個架子上沒有落下一點灰塵。
顯然,架子的主人每次回來,都會精心把架子以及上麵的東西擦拭一番。
架子上掛著一些東西,是各式各樣的勳章和獎章,顯然被人精心保養著,到現在看上去還熠熠生輝。
“文哥”緩緩走了過去,盯著架子上的那些獎章癡癡的看了很久,很久,最後痛苦的閉上了眼。
眼角,似有淚光。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終於抬手,拿起了擺在架子最上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