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您真的......有心殺我......

現在也......不會......在這裏......聽我多言了......

若我運氣不好......抗不過那兩槍......那我也......認了......

反正......當初......若不是您......我早就不會......繼續活著了......”

說了這麼多個字,湯予琛累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卻還堅持著繼續道,“等我被沈鵬......救活之後......

我會告訴他......我就是......他一直以來......追殺的阿文......

告訴他......我這些年......潛伏在組織裏......是為了臥底......

然後......我把我的人......交出去......他必定......不會懷疑我......”

“該隱”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嗬嗬,不錯,不錯!

以真消息造假,才足以以假亂真。

要想瞞過沈鵬那種聰明絕頂之人,隻有讓他的好兄弟萬分悲慘的帶著真信息去,才能成功騙取他的信任。

哈哈哈,好計,好計啊!

不過,如果就這樣讓你走了......

萬一你是真心想要投奔他,我豈不是無法控製你了?”

湯予琛一聽“該隱”的語氣就明白,“該隱”這是在暗示,“該隱”想用毒來控製湯予琛,讓上癮後的湯予琛永遠無法反抗他。

湯予琛閉了閉眼,說:“我從沒有過......這樣的心思......

這些年......我有的是機會......投奔他......不是麼......

我不能......帶毒去見他......萬一被檢測出來......就前功盡棄了......

我若隻是想活......今晚就......明知斷指之罪......還主動回來了......”

“該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和“該隱”相處多年的湯予琛知道,他這是成功了。

他已經成功讓“該隱”相信他了。

湯予琛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該隱”的決定。

“來人呐。”

“該隱”眼裏精光一閃,大喊了一聲,立刻有人衝進房間,恭恭敬敬的低頭等候他的吩咐。

“幫阿文把傷口上些藥包紮一下,保住他的命。這兩天弄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生伺候著阿文,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能靠近他,明白了嗎?”

“是!”

湯予琛知道自己賭來了想要的結果,終於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身體上的那種折磨,那種疼痛,又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若不是湯予琛有著超強的意誌力,那種程度足以讓一般人痛暈過去千回百回了。

他之前可以說是全靠這口氣撐著。

所以鬆了一口氣之後,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他幹涸的嘴唇一張一合,發出一聲,沒有聲音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