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湯予琛又閉上了眼睛,淡淡的問:“就這樣?從頭到尾,我可是連紮伊托的臉都沒見著。你是在耍我麼?”
雖然湯予琛的語氣聽上去不重,可是瑪麗竟覺得有些沒來由的心慌,急忙解釋道:“我知道你的條件,我幫你殺了紮伊托,你完成最後一次任務就離開她到我身邊。
可是,你想想,紮伊托怎麼可能待在曼哈達。跟我們交易的人是第二軍的人沒錯,但他表麵上的身份可是政府軍!”
瑪麗一時情急之下,竟將這個秘密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心裏十分懊惱。
她以前從來沒犯過這種錯誤,怎麼一遇到和湯予琛有關的事,她就變得這麼不像她了呢......
湯予琛驀得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閃過,他直勾勾的看著瑪麗,一字一句的問:“他,是誰?”
瑪麗沒有正麵回答湯予琛的問題,而是有些狐疑的看著他,說:“鯨,你明知道我不會告訴你......你為什麼要問這個?為什麼要關心這些?你的目標對象隻是紮伊托不是麼?”
“既然我要殺紮伊托,你就應該明白跟我們交易的人是政府軍那邊的人。”湯予琛淡淡的說,“如果我能提供給他們價值這麼高的情報,你覺得可以賣多少?”
瑪麗不敢相信湯予琛問這些隻是單純的為了錢,皺著眉頭說:“鯨,你很需要錢嗎?”
“當然。”湯予琛掃了瑪麗一眼,“難道你不想要錢嗎?那你為什麼來這裏,為什麼冒著風險走這一遭送這些貨?
再說了,你難道覺得我是那種安心窩在女人背後、靠女人養著的小白臉嗎?
無論我要娶的人是誰,我都要先保證自己有給她幸福的資格。
那麼,前提就是,必須有錢,很有錢。
在很有錢的基礎上對她好,她才會無憂無慮、開開心心......”
瑪麗聽著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你、你剛剛說......無論你......要娶的人是誰......所以也就是說......”
難道他除了那個女人之外,還想過要娶她?!
湯予琛冷冷的看了瑪麗一眼,說:“你想多了,我沒那個意思。”
可是湯予琛越是這樣否定,瑪麗心裏越是覺得就是如此。
如果湯予琛隻是為了騙她利用她,大可以由著她誤會下去,那樣對他而言更有利。
可是他沒有。
這是不是也恰恰證明了他的真心?
湯予琛看著瑪麗的表情,就知道瑪麗正如他所料的更加堅信了他。了解人心的他,本就是為了瑪麗量身定做的這套說辭。
其實瑪麗以前也並非如此容易輕信他人,就像以前的瑪麗不可能帶著湯予琛一起去曼哈達城一樣。
隻是,當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動了心之後,她就會不停找理由說服自己去相信這個男人,不自覺地去幫他。
瑪麗現在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