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蠢貨,膽子這麼小的話,就別跟在老娘手下幹了!”
“我錯了我錯了!”司機趕緊踩了一腳油門,加速往前衝去。
瑪麗又換上一副笑臉,雙手輕輕從湯予琛強壯有力的胳膊一路向下,感受著他身上完美的肌肉線條。
“你看中哪個小酒館,就喊停,咱們就停下來去喝酒。好歹,在這個城市徹底在世界地圖上消失之前,咱們也能留個紀念。”
瑪麗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一個城市的消亡在她看來根本無關痛癢。
湯予琛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說:“你知道這個城市有多少人口麼?”
“這我哪兒知道。幾百萬?幾千萬?”瑪麗慵懶的靠在湯予琛的手臂上,仿佛格外迷戀他的肱二頭肌,不停撫摸著。
“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這城市現在的人口密度,至少是從前的一倍。
那些小城鎮打仗打的歡,有不少人逃難投奔了這裏的親朋好友。
所以......一旦這兒被炸毀麼......
那成百上千萬的人,就會全部命喪黃泉呢。”
瑪麗說完甚至還笑了一下,仿佛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兒。
她抬起頭來,靠近湯予琛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語道:“怎麼?你心裏不舒服了?
這有些奇怪啊,咱們做雇傭兵的,穿梭在各國的戰場上,早該見慣了生死。
怎麼會把不相幹之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呢?”
湯予琛心神一凜,看了瑪麗一眼。
她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可是湯予琛知道,她起疑心了。
她這是在試探他!
不過湯予琛的心理素質仍舊是過硬的,他表麵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也沒有回答瑪麗的問題,隻是淡淡的將目光轉向窗外。
過了幾分鍾,湯予琛才突然開口道:“停車,就這裏吧。”
“停車!”瑪麗下命令道。
她看向窗外,正好看見一個很有地域特色的小酒館。酒是用壇子裝的,擺了幾壇在外麵,十幾秒之外都能聞到那飄逸的酒香。
湯予琛徑直開門下了車,走到酒館那裏,喊道:“來十壇酒!”
“好嘞!”老板立刻喜不自勝的應道。
瑪麗帶著手下走了過來,瑪麗自然是不客氣的坐到了湯予琛旁邊,而她的手下則是非常有眼色的去了其他桌。
酒上上來之後,湯予琛直接拿起壇子喝了一口。
烈香撲鼻,辛辣中帶著甘甜。
“好酒!”湯予琛忍不住滿足的感歎了一聲。
“就那麼喜歡喝酒麼?”瑪麗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是說,看著這種壇裝酒,感覺特別親切?”
湯予琛微微皺了皺眉,看向瑪麗冷冷的說:“你什麼意思?”
瑪麗嘴角微勾,朱唇輕啟,緩緩道:“我的意思是,華國人古時候釀酒就是用壇子,所以你看著這壇裝酒才會格外親切吧?”
湯予琛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盯著瑪麗。
“怎麼,我說錯了?幹什麼這樣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