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慕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手指飛快的按下幾個數字，解鎖之後點開相冊。
等程思慕看清死者的長相之後，忍不住驚呼出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麼了？”湯予琛自然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程思慕這邊的動靜，立馬關切的問，“你認識她？”
程思慕點了點頭，皺著眉頭緩緩答道，“在上次海選麵試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
死去的那個女生，程思慕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卻對她這個人有些印象。
在海選麵試的時候，小馨哭著跑出來，那個女生作為小馨的朋友就圍了上去，表麵上看上去是在安慰小馨，實際上卻極為敷衍，讓程思慕聯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和閔言心。
所以，程思慕對這個女生的印象才稍微深刻了一點點。
程思慕還記得當時那女人眼裏有兩分得意之色，似乎非常肯定小馨選不上而她自己選的上。
結果後來小馨選上了，這個女生卻沒有再出現在程思慕麵前。
誰能想到，再次相見之時，二人已經是天人永隔......
程思慕閉上眼歎了口氣。
雖然她對那個女生並無好感，可是看到這樣青春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凋零，也難免有些不忍。
湯予琛喃喃的說：“參加過海選，又是以這樣的方法死去......看來，幾乎可以確定是你師叔下的手了。”
程思慕沒有立即答話，而是仍舊低著頭死死的盯著照片。過了半天，才緩緩道：“從比例上來看，那個傷口，和那把劍的寬度基本吻合。
從傷口的位置來看，也是正中心髒。
她不著寸縷，向來當時確實是在.......
很顯然，她是第一個祭品。”
程思慕和湯予琛都默契的、表情嚴肅的討論著這件事情，仿佛剛才的尷尬隻是一場幻夢。
畢竟，誰也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
湯予琛再次開口，猶豫道：“我之前覺得，像你師叔那麼沉得住氣的人，不會急於現在動手。
可現在看來......也許是我們判斷失誤。你師叔真的已經徹底失心瘋了，什麼都不顧了。”
程思慕卻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緩緩道：“我不這麼想......
若是師叔真的失心瘋了，什麼都不顧了，怎麼不直接拿著劍到處砍人、大殺四方好了？！
反正他身手那麼好，師傅師兄們都不在，沒人有能力牽製他，普通人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如果我是他，真的到了不惜一切代價的地步，我就開個宴會！
把所有目標對象集中在一起之後，用武力值作為威脅，反正沒人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然後嘛，就一個個的先那啥再殺，一晚上就能把所有祭品搞定！
如果像我說的那樣做，壓根就沒人能限製得了他的。
師叔他隻需要在警方、軍方聞訊趕來之前辦完事兒逃跑就行了。”
湯予琛聽了程思慕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臉部的肌肉不由得抽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