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慕眨了眨眼。
這個問題還真是......
她要把季謹言供出來麼？
她過來是想摸清楚白墨染對季謹言的態度的，結果還沒摸出來，就被白墨染將軍了。
程思慕索性硬著頭皮說：“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對季謹言到底......是怎麼想的？”
白墨染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秒，不過很快就被更魅惑的笑容取代了。
“所以，你是知道了我和季謹言過去的關係，才來找我的？
這倒讓我有些沒想到。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聰明人，不會在乎季謹言從前的情人史呢......”
白墨染明顯誤會了程思慕的意思，她還以為程思慕是知道了她過去和季謹言在一起過，所以因為吃醋介意才過來找她。
還沒等程思慕開口解釋，白墨染就再次輕笑著說：
“我看得出來，你對季謹言沒有感情。你看向他的眼神裏，沒有半分愛意。
所以，你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他的錢和權勢，為了早日成名，一路平步青雲，不是麼？
當然，我沒有半分看不起你的意思。你這樣做，無可厚非。
我以前年少的時候，跑了兩年的龍套，才明白這個道理：
在這個圈子裏，光有實力是不夠的。
相比那些肥頭大耳、有各種特殊癖好的金主而已，季謹言絕對是個更好的選擇。
你比我聰明，早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選擇了一個很好的靠山。而且，沒有蠢到真的愛上他。
大家各自交換利益所需，你付出青春肉體，他出錢和資源，公平的很。
等到某一天他玩膩了，離開時大家也能雲淡風輕，不會弄得太難看。
我這樣說得如此直白，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因為，現在的你，就是過去的我。
我確實被季謹言包養過一段時間，如果沒有他那時候的扶持，我也不會有今天。
不過，我和你一樣，並沒有蠢到愛上他。所以現在才能輕輕鬆鬆的拍拍屁股走人。
我相信你不是因為吃醋才來看我的，畢竟我們兩個都不愛他，沒什麼好吃醋的。
如果你是擔心我取代你情婦的位置，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靠山了。
我們兩之間，可以說不存在任何要爭搶的資源，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如此上心費心。”
等白墨染說完這些之後，程思慕傻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原來，白墨染真的從來沒有愛過季謹言......
難怪季謹言會那麼傷心，還說白墨染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白墨染的這種想法，還真是讓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程思慕就是討厭不起來她。
也許，是因為她的坦誠？
程思慕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
可憐的小表弟喲......
這白墨染的眼裏似乎隻有事業，沒有感情。
看來，就算她再怎麼在白墨染麵前訴說季謹言的癡情，都是沒有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