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接受？”季謹言皺起眉頭，看向白墨染，認真的說，“你剛剛不是還說相信我麼？
隻要我們答應了這個條件，我就能回到季家，恢複我季氏繼承人的身份！而你，白墨染，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我身邊，再不受任何阻礙！”
白墨染眼裏卻是一片淡漠，冷冷的補充道：“是啊，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你身邊......以......情婦的身份......”
季謹言原本要說的話也僵在了嘴邊。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白墨染眼圈泛紅，覺得自己擔心的事情已經在發生了。
這樣算什麼？
究竟算什麼？
她和季謹言的孩子，應該是他們愛情的證明，不是什麼交換的籌碼！
就算將來他們會有幾個孩子，她也希望每個孩子都是被爸媽疼愛的小天使，可現在呢？
如果她生的是女兒，他是不是就會失望？她自己......又會不會失望？
“染染。”季謹言終於再度開了口，“我沒有隻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的意思。
我隻是說，我們倆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在一起了。
這很好，不是麼？
婚姻不過就是一張紙而已，有什麼要緊的？
隻要我們的心在一起，隻要我們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有沒有那張紙，有什麼分別？”
不付出任何代價？
嗬。
白墨染在心裏冷笑。
過去，她白墨染陪在季謹言身邊，整整七年。
她當了他七年的情婦。
她原以為，她現在可以擺脫情婦這個身份了。
可是，現在季謹言告訴她。
她不僅要把這個情婦繼續當下去，就連他們的孩子也......
隻是，情婦生的，很可能不會被季家承認的......低賤卑微的孩子......
怎麼可能沒有代價呢？
她白墨染被人指著戳脊梁骨罵她是不要臉的下賤情婦，為了季謹言，她認了，算了。
可是他們的孩子，也要被人指著戳脊梁骨罵是情婦生的野種的話......要她怎麼認？
這不是代價嗎？
這是她難以忍受的代價！
“如果我隻生一個孩子就不生了，結果會怎麼樣？”
白墨染突然出聲，問了一個表麵上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季謹言愣了兩秒鍾之後答道：“那就不生啊，不會怎麼樣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強迫你......”
“可是你家裏人不會同意。”白墨染冷冷的打斷了他，“到那個時候，他們會繼續催著我們生孩子。
如果不生的話，他就繼續用同樣的方法威脅你，威脅我們......
到那個時候，你說，是生呢，還是不生呢？”
季謹言被問的啞口無言沒有話說。
因為他知道，白墨染說的極有可能發生。
“就算......就算多生幾個孩子，也沒關係吧？”季謹言自知理虧，所以有些結巴的說，“都是我們的孩子，我會一樣疼愛的，絕不會因為是男是女就區別對待！你詳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