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慕到酒吧之後先把人皮麵具卸了下來，恢複本來麵目後徑直朝著白墨染走了過去，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買這麼多酒，幹看著不喝。怎麼，知道今天會跟我巧遇，所以特地留給我喝的？”
白墨染回頭看了程思慕一眼，露出一個淡淡的苦笑，說：“你怎麼來了？真巧。”
“我來買醉唄。”程思慕聳了聳肩道，“都被網友們罵成那樣了，我來借酒消個愁嘛。那你呢？”
“我？”白墨染苦笑了一下，“我也是借酒消愁，隻不過......聞著味兒又不太想喝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咯？”程思慕大大方方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發出一聲滿足的長歎。
“爽！這麼好的酒，怎麼會聞著不想喝呢？”
白墨染隻能再次苦笑。
程思慕看她那個樣子，非常自然而然的問：“怎麼？心情不好，有心事？”
白墨染看著程思慕，猶豫了兩秒後，點了點頭。
程思慕按下心中那一點點的驚詫，繼續自然的問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
你的心事......是不是和......季謹言有關？”
白墨染閉上眼睛，歎息著點了點頭。
程思慕又拿起一杯酒，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說：“我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季謹言啊？
我聽湯予琛說，你這段時間好像和季謹言在一起。
之前你不是還說什麼，你跟季謹言沒有任何感情，隻是金主和情婦的關係麼？
你不是還說，其實你心裏一直藏有另一個男人，所以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麼？
那為什麼現在季謹言都沒錢沒勢了，你反倒和他重新走到一起了？
你不應該像我這樣，重新找個有錢有勢的人嗎？”
直到這個時候，程思慕也沒有忘記拗她的人設。
白墨染聞言隻能搖著頭再度苦笑，說：“說真的，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會覺得奇怪，我怎麼就是對你討厭不起來呢？”
程思慕說的那些話的三觀、語氣，換做別人絕對對她不屑一顧，偏偏白墨染就是不覺得她討厭。
程思慕聞言定定的看著白墨染，聯想到之前看到的視頻以及對白墨染的懷疑，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說：“誰說不是呢？我不也是對你有種天然的好感度麼？所以，你對季謹言，到底什麼個感情嘛?”
“什麼感情？”白墨染也拿起一杯酒，不過隻是放在鼻尖聞了聞，“就是愛了很多年的那種感情唄......
當初我說的，那個我心底愛了很多年的人，就是季謹言。”
“什麼？”程思慕裝出一副特別驚詫的樣子，“你、你對季謹言還當真是......真心實意？”
“是啊，是不是很可笑？”白墨染放下酒杯，眼神有些迷離，“其實還有更可笑的呢......我作為華風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居然給季謹言當了七年的情婦......嗬嗬，你說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