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你已經猜到了？”程思業目瞪口呆的說，“那、那你還一直跟他一起......”
程思慕苦笑著搖了搖頭，卻還是沒有就這個問題多加解釋，隻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說：“還是你們先說說，你們的調查結果吧。”
程思業和裘忘秋對視了一眼，最後由裘忘秋開口道：“是這樣的......其實之前，我們所有人在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我就一直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想明白。
這段時間，我排除了當天所在的所有人的嫌疑，從其他方麵著手調查。
可是無論我從哪個方麵入手，居然都發現毫無線索和痕跡。這在我們刑偵學上麵來說，是個悖論，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我就覺得，一定是從一開始我們的偵查方向就錯了。那也就意味著，犯人就在一開始被移除了嫌疑的人員之中。
而那些人裏，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湯予琛。
首先，就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和沈上將接觸的人。
其次，我從他那邊入手調查，發現那個錄像帶裏的他，根本就看不到臉。
硬要說這是個巧合，也可以。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個疑點......
那個錄像帶裏的人，頭徹底垂下，身子完全依靠在那個外國女人身上，走路的時候腦袋還會晃動，看上去壓根不像是喝醉了酒，反倒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
因為喝醉了酒的人，就算手腳不聽自己使喚，好歹也會自己動一動吧？哪有像他那樣的......
退一步來說，如果他真的是喝到那種失去了自我意識的程度，他第二天就不該記得昨晚發生的許多事情細節啊！
可是，他卻能那麼完整的說出頭一天晚上的事情，從而洗脫自己的嫌疑......
這反倒，成了最值得懷疑的一點了。
若是要把這些當做直接證據去給湯予琛定罪，絕對不足以成為罪證，不具有法律效應。
可是，若說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如果我們把感情因素徹底排開，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湯予琛，絕對是嫌疑最大的人。”
程思慕聽了裘忘秋的話之後，麵上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過。其他人一時之間也拿不準程思慕的想法，都不敢說話，眾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最後，又是耐不住性子的裘忘秋再度開口道：“那個......程小姐，對於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啊？
剛才你不是還說你也猜到了麼？難道你那邊也發現了什麼證據？”
程思慕閉著眼睛吞咽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才緩緩開口答道：“都說，當一個人說了一個謊言之後，就需要再說千萬個謊言去圓謊。
可是，在他不停撒謊圓謊的過程中，謊言，就難以避免的會被戳穿......他現在，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