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白發小蘿莉快被他們氣死了。瞪大了眼睛,她狠狠咬牙,指揮berserker開始進攻。

眼看著危險又要來臨,沒辦法,士子深深歎了口氣,從兜裏拿出了那個鍵盤手機。

手機開機,狹窄的屏幕上閃爍著微弱的光,正中間依舊有著幾行字體。士子的視線快速掃過那幾行字,看到了最下方多出的一個選項。緊急情況,不再多考慮,她直接按下了數字鍵的“3”。

與係統綁定後,作為“玩家”的衛宮士子除了原本的技能外,還得到了係統自帶的技能。士子不明白係統要幹什麼,反正,就算是自己多了幾個莫名其妙的技能了。

這本來是好事,但是,起初,她看到那幾個初始技能的名字之時,腦袋立刻當機,半晌沒反應過來。

回神過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總之,無比微妙,無比羞恥,簡直沒法忍。

本來準備打死都不用的,但特殊情況,死還是用,士子選擇了後者……

當數字鍵“3”被按下後,在場所有人都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驚呆了。

紅發少女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她跪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卻隱隱有一種無形的威嚴壓迫。

“伊莉雅斯菲爾。”士子叫道。而被喊到名字的少女張了張口,臉色忽然一變,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不聽指揮,啪地一下,同樣坐了下來。兩個人隔著老遠大眼瞪小眼,其他人以為自己眼花了。

……傳說中的必殺技——“一家之長の威嚴”。可以讓不聽話的小盆友籠罩在家長的威嚴之下,強行控製其保持安靜狀態,接受家長的殷切教誨。

升到最高級可以將控製對象擴大,對另一方的敵人適用。但由於目前還處於低級階段,隻能對衛宮家的人進行強行的思想教育……

咳咳!

士子的臉實在有些紅(當然是因為太羞恥了),她強做正經地盯著伊莉雅斯菲爾,卻一直沒有說話。

現在隻能對衛宮家的人有用的話,這個小女孩的身份果然很不對勁啊,等等,難道是……和老爹有關?

士子的直覺很準。她隱約明白了對方初見時針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的,大概就是跟老爹有關吧,不然誰會這麼關注一個孤零零的普通少女呢?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又拿起手機,她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出的可控製名單,略過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在看到最下麵的一個名字時,眉頭忍不住挑了挑。隻不過,士子還記得要做正事,於是不動聲色地把手機塞回了口袋。

她頗為尷尬地沉吟片刻,終於對著全身僵硬著的小少女嚴肅地開口了:“你還這麼小,價值觀可能還沒有成型,我覺得,可能需要——”

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士子實在說不下去了,雖然她比較早熟吧,但是也沒有早熟到可以給未成年少女做思想教育的程度啊!

臉燙得似乎要冒氣了,極度別扭的少女被逼得破罐子破摔,又摸出手機,搜了一堆哲學方麵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條一條地念給伊莉雅聽。

凜:“……”

rider:“……”

berserker什麼都不知道地站在那裏沒動靜——大家紛紛表示好羨慕他。

係統的儲存資料相當豐富,從日本哲學家的名言開始,到外國的理論知識,應有盡有。此外,士子意外之中還搜到了一個很適合的東西,似乎是海對麵那個國家的思想道德教育課程的內容?

唔,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嗯……加強愛國主義教育,適應新的學習和生活環境,正確處理交往、友誼與愛情,樹立崇高的理想信念,樹立正確的人生目的、態度和人生價值觀……”

“說得挺好的。”念完,士子以自己對此的評價作為結尾落幕。然而,作為被教育的對象,少女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僵硬起,落到了眼淚汪汪的地步,看起來格外地可憐。她終於得到了說話的機會,可說出的第一句話卻不是憤怒的,而是:“嗚嗚嗚——討厭!我不想再看到你了!berserker!”

向來對r言聽計從的英靈終於“活了”,抱起自家哭哭啼啼的禦主,berserker壓根沒看之前還窮追不舍的那幾個人一眼,腳下用力一蹬,他就帶著伊莉雅跳起,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士子等人的視線範圍之外的地方。

留下幾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呼——居然這麼就混過去了,本小姐果然不會死在這個破地方。”雖然神色還是很奇怪,但遠阪凜還是對能夠死裏逃生表示滿意。感歎完,她就不免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士子:“剛剛那是什麼新型魔術嗎?真是傻……咳咳,效果挺不錯的。”

士子無力地捂臉:“求你別問了遠阪同學……”

被毫不留情地嘲笑過後,她終於放下了手,一眼就看到了正用詭異眼神盯著她的某英靈。

“archer……”

某英靈自上而下地俯視她。

“……算了,沒事。”

猶豫了一下,士子沒有把醞釀許久的話問出口,反而轉了話題,突然問正和凜吵吵鬧鬧的rider:“那個,rider,你的寶具是不能用了嗎?”

rider略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倒是用自嘲的語氣道:“是啊,可能是摔壞了吧。”

“哦。”

她點了點頭,又轉眼看archer:“你能修麼?”

男人的表情差點沒穩住,他冷眼回望:“什麼?”

“你也會解析物體的結構吧,既然是英靈,那麼——”

“哼!”

話還沒說完,臉色陰沉的archer直接丟下了她。

早已看穿了這個男人的士子淡然臉。

因為,事實上,到了最後,屬於rider的戰車還是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