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拍照,至今為止,我沒見過她的任何一張照片。這對於一個美女來說,多少有些奇怪。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讓我難堪而又困惑的是,是宋玉床上那些事。
別看她外表文靜,到了床上那就是虎豹豺狼。
我起初還覺的很美,誰不希望有個會玩點的媳婦?
但俗話說的好:“肥了田地,累死牛!飽了媳婦,磨死漢!”
自從結婚以來,她每天晚上都會用各種辦法與我纏綿,我雖然身體能扛,但連續性的消耗,讓我認識到,再玩下去,她就隻能當寡婦了。
尤其最近幾晚,我實在吃不消了,走路兩腿都發軟,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女人每個月不都有那麼幾天會來紅,不能同房嗎?
我與宋玉結婚那天是七月十五中元節,但如今中秋節都過去好幾天了,她依然每晚索取,沒有絲毫來事的跡象,真是邪了門。
我想到了“菜鳥小米”說的那句,宋玉不是人。
這句話有兩層含義,一:宋玉人品差,她是王八蛋。二:她不是正常人,比如有病,又或者是……鬼!
我頓時頭皮一陣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給宋玉打了個電話,她接了,電話那頭隱約有蟈蟈的嘈雜聲,像是在荒郊野地。
我問她在哪,她的聲音溫柔如昔:老公,我在開車,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你洗好澡乖乖等我哦。
我嗯了一聲,掛掉電話。
大晚上的開車去荒郊野地裏?搞什麼飛機?
我現在必須做出決定,到底要不要試探一下呢?猶豫了半秒鍾,我還是決定按照“菜鳥小米”的法子試試!
人就是這樣,天生就有一種逆反好奇心,如同牛皮蘚,一旦開撓,不見點血,是不會罷手的。
再說了,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萬一宋玉真有問題,我也好有所防備。
我飛奔下樓,在附近街道一個燒烤攤,買了幾顆生蒜,剝了皮悄悄藏在了宋玉的枕頭下,為了防止她聞出來,我刻意往嘴裏嚼了兩顆,對著枕頭和被子上哈了幾口氣。
宋玉回來了,像往常一樣,撲入我的懷裏:“老公,好想你哦。”
她摟住我的脖子,紅唇貼了過來,手不安分的往我褲襠抓去,開始準備前奏。
然而,就在這時,我聞到了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宋玉猛地推開了我,抬手照著我就是一個響亮大耳刮子,滿嘴是血的大叫罵了起來:秦衝,誰讓你吃大蒜的。
我從沒見她如此氣急敗壞,血水沿著她的下巴直往下滴,宋玉連鞋都顧不上脫,穿著高跟衝進洗手間,嘔吐了起來。
我被打的有些懵了,人要臉樹要皮,我爹媽都沒打過我的耳刮子,這臭娘們竟然敢扇老子。
“落草知好漢,大難辨真情。”原來我心目中的愛情,就是區區一顆蒜的事。
這一耳光打醒了我,什麼愛情都是假的,這女人根本就是把我當發泄的工具。
我雙目通紅,緊咬著牙,內心的憤怒在燃燒,但理智告訴我,我母親治病還需要她的錢,我得忍!
過了一會兒,宋玉走出來,紅著眼,滿臉歉然的撫摸我的臉道:“對不起,親愛的,我從小對大蒜過敏,剛剛一時情急,所以……”
她從藥箱裏,翻出藥,小心的給我抹上。
“原諒我好嗎?我,我最近上班太累了,脾氣有點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愛你勝過一切,我想和你一輩子就這麼走下去。”她把我的頭,緊緊的貼在她的懷裏,冰涼的淚水灑在我的脖子裏,一如我心淒寒。
“一顆蒜,一耳光!我這臉真夠廉價的!宋小姐,這就是所謂的愛我勝過一切?”我冷笑了一聲推開她,走進了臥室。
宋玉一臉的錯愕,捂著臉蹲在地上,痛苦的嗚咽出聲。
裝,繼續裝,逆鱗之後的痛楚,最容易看到虛偽。
這一夜對我來說是如此漫長,我在床上掙紮很久才睡著。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身上濕漉漉的,鼻孔裏一陣麻癢。
我連打了兩個噴嚏,清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宋玉像小貓一樣依偎在我的懷裏,雙手緊緊摟著我的腰。
丫的,這娘們還有臉纏著我?我昨晚那口悶氣仍然未消。
我剛要推開她,這才發現我倆似乎並不是在溫暖的大床上,定神四下望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沒活活嚇死。四周蒼莽、淒寒,隆起的土墳,雜亂無序的墓碑林立,這是墳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