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帶著程闞和趙洪磊來到黑豹居住的那個小區,那是一個有些年頭的中檔小區,管理很嚴格,進入都要出示居住證。
小區大門安裝了一個電動鐵門,保安就在一旁的小亭子裏。
程闞將車停在鐵門前,立刻就有保安走過來,他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你好,先生,請出示你的居住證。”
程闞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警官證,“我們是警察,現在有一起案子牽涉到小區裏麵的住戶,請你配合。”
保安很年輕,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警官,你先等一會兒,我給小區物業經理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好。”
保安走到一旁打電話,沒一會兒,他走到保安亭裏,按了一下遙控器,鐵門緩緩向右移動,程闞重新發動汽車,開了進去。
停好車,安虎徑自帶著兩人來到a棟單元樓,程闞仰頭向上粗略一看,整棟樓大概有二十幾層。
“豹哥就住在第二十層,走吧,我帶你們上去。”
黑豹幾年前和妻子離婚了,兒子判給了前妻,沒有再結婚,父母很早就過世了,現在是獨身一人住。
黑豹昨天跟朱醫生,還有李主任昨夜去金豪夜總會喝酒了,喝到淩晨三點多,才醉醺醺回家,四點多才躺下睡覺。
他正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就被一陣門鈴聲吵醒了,他翻了個身,拉起被子將整個腦袋蓋住,皺眉不理會兒門外鍥而不舍響著的門鈴聲。
過了一會兒,黑豹被門鈴聲吵得腦瓜子疼,終於坐起身,他不耐地揉了揉腦袋,宿醉酒醒後整個腦袋就像要炸的疼。
他將被子一掀,下床踢踏著拖鞋開門,他也沒有看貓眼,因為知道他住在這裏的人不多,他徑直開了門。
黑豹迷迷瞪瞪地看見安虎,還有他身後那兩個陌生人,剛說了句,“虎子,你一大早來我家敲門,有什麼急事嗎?”
就被上前的兩人推進了房子裏,黑豹本就軟趴趴地靠在牆上,被這一推,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他扶著鞋櫃穩住身體,剛要發火,就看見安虎也走了進來,還將門帶上了。
“虎子,你一大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黑豹剛一張嘴,一股難聞的味道就從他嘴裏散發出來,趙洪磊猝不及防之下聞到,被熏得退後一步。
隻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腰間的帶子隻鬆鬆垮垮的係著,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他胸口還有一大片紋身,認真一看,紋了一隻豹子。
黑豹見那兩個不認識的人,正打量他的紋身,黑豹不自在地攏了攏領口,“這兩位是?”
“我們是警察。”
黑豹腦袋嗡的一聲炸了,他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安虎,眼睛裏還有深深的失望和憤怒。
安虎不敢和他對視,避開了他的視線,低下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豹哥,我沒有辦法。”
黑豹沒有說什麼,他進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帶著手銬來到警局。
羅傑和田雷對他進行審問,黑豹態度很好,很配合,沒有負隅頑抗,羅傑和田雷兩人問什麼就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