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鄒陽的話,秦虞承未曾多說什麼,隻是冷笑一聲,而後,緊抿了薄唇。
他秦虞承不是傻瓜,鄒陽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秦虞承心裏明白的很。
“你什麼意思?”
迎上秦虞承不怎麼友善的目光,鄒陽不由皺了皺眉,言語間有些煩躁道。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而且,我提醒你,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冰寒的眼眸危險的虛眯著,秦虞承言語間的警告意味絲毫未曾隱藏。
“嗬!”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在故意宣揚你的醜事?是我壞你的名聲?”
此時,鄒陽也是被秦虞承不陰不陽的言辭給激怒了。
她的委屈還沒傾倒出來,他反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深吸一口氣,鄒陽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精致的小臉又恢複了以往的沉穩淡雅,如此,鄒陽這才接著說道:“我先是這裏的一名醫生,其次,我才是你秦虞承的妻子。”
“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再需要帶女人做流產或者保胎的時候,去別的地方,我鄒陽比你更在意臉麵。”
秦虞承未曾料到,平時不溫不火的鄒陽也有惱怒的時候,片刻的呆愣之後,秦虞承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她這是在嫌棄他?
這個世界上,她是唯一沒有資格嫌棄他的人。
薄唇抿了抿,秦虞承似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最後卻是變成了一抹不屑的輕笑。
轉身,秦虞承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了。
他從不愛多言,更不想再和眼前這個女人多說廢話。
不等秦虞承走出去幾步,身後的鄒陽這個時候卻是突然出聲,叫住了秦虞承。
“那個……我是想和你說,七天之後是咱爸六十大壽,你能不能陪我回去給他老人家拜壽?”
白皙的小手攪在一起,鄒陽有些尷尬道。
上一秒鍾,她還在一本正經的說教,此時,卻不得不放軟了語氣來求他了。
雖然他們夫妻是有名無實,但是,父親六十大壽這種特殊的日子,鄒陽還是希望秦虞承能給她一個麵子,陪她走一趟。
此時的鄒陽柔弱無助的好像一頭小鹿般惹人憐愛,可秦虞承卻並沒有打算給她絲毫憐愛。
鄒陽的話音還不等落下,秦虞承已然冷聲開口,道:“注意你的用詞,是你爸,不是咱爸,我可從來不承認那個勢利小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的六十大壽,我沒興趣。”
心中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秦虞承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鄒陽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一痛。
這就是她的丈夫!
她的悲傷僅僅是她的悲傷,他卻絲毫不在意。
“還有事嗎?”
挑眉,秦虞承有些不耐的出聲道。
紅潤的小嘴緊緊的癟了癟,為了逼回眼底邊打轉的淚水,鄒陽下意識的輕抬了抬下巴。
“最後一個問題。”
“鄒雨婷流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這個問題,鄒陽在心裏醞釀了許久,話說出來的時候,鄒陽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平緩,可是,那被握緊發白的手指關節還是暴露了她心中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