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早上看到了報紙上的新聞了,你和我說實話,這些新聞會對秦虞承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經過適才和於博之間的對話,鄒陽真的是領教了,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雖然現在信息發達了,信息的流通也是變快了,但是,正是因為信息傳播的快,傳播的廣了,這才會有了很多跟風的人,現在這種時候,真的有可能會被人的口水給淹死的。
“這個我無可奉告,您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可以問秦總。”
說話間,於博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收攏了手中的筆和本。
鄒陽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於博,道:“你要走嗎?”
“現在警察局的朋友還在等著我,我向你了解了情況之後,現在回去要和他說明一下,這樣可以讓審訊對我們更加有利一點。”
直到這個時候,鄒陽方才知道,她的這個醫療事故竟然已經被警察局接管了。
而她,作為當事人,竟是一直沒有去警察局裏麵錄口供,這應該歸功於秦虞承吧?
“你相信,這次醫療事故的背後有貓膩?”
跟在於博身後來到門邊,鄒陽突然之間開口道。
習慣性的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於博一本正經的回應鄒陽道:“無論我相信不相信,我都會證明,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的。”
迎上於博的視線,鄒陽怔怔的愣了片刻,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對於他的話,她無言以對。
將於博送出門去,就在鄒陽反轉身準備回屋的時候,於博卻是突然之間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開口道:“你如果真的想減少對秦總的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撇清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語落,於博未曾再有片刻的停頓,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鄒陽站在門邊,心也是跟著重重的沉了下去。
三年的婚姻生活,他沒有做到作丈夫的職責,同樣的,她也是未曾給他帶來幸福,鄒陽沒想到,到最後,她卻還成了他的負擔,成了累贅。
默默地回到臥室,鄒陽衝了一個涼水澡,換了幹淨的衣衫,直接出了門。
有些事情,鄒陽還是想要自己學著處理。
畢竟,秦虞承不會是她的依靠,而且,形勢也不允許她依靠他一輩子。
“昨晚的一切,權當是美好的回憶吧!”
看著秦虞承放在床榻邊上的睡衣,鄒陽不僅在心裏麵輕輕歎息道。
待鄒陽來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那原本掛滿了醫院牆壁和大門邊上的橫幅已經被撤了下去,李風林和嬰兒的棺材也被的抬走了,唯有燒紙時候在石灰地麵上留下的那一塊塊黑色的印記還殘留著昨天的記憶。
即便是醫院門口已經沒有了產婦家屬的吵鬧,可是,這一場風波造成的影響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少。
鄒陽剛剛進了醫院長廊,大到科室的主任,小到跑腿的小護士,皆是用異樣的眼光在看著鄒陽,那種感覺,好像鄒陽真的是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異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