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希希和湯米兩個人離開之後,鄒陽不僅反手關閉了房門,背對著房門蹲坐了下去,掩麵哭泣起來。
雖然她在連希希的麵前強裝的如此的鎮靜,但是,說到底,她鄒陽也是一個被傷害的可憐女人,她的身體裏麵藏著的也是一顆柔軟的心。
“或許,她真的該離開了。”
抬眸,鄒陽看著窗子外麵的藍天,不僅輕聲呢喃道。
人們常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或許,從這裏離開之後,慢慢的,她就真的會忘記秦虞承,慢慢的,她也會嚐試著開始新的生活了。
心中這般想著,鄒陽不僅起身,緩步來到了浴室裏麵,將花灑全部打開,任由那冰涼的水滴不停地噴落在她的身上,仿若隻有這般,鄒陽才能讓自己心裏的傷痛,減輕一點。
鄒陽不知道自己在裏麵衝洗了多久,當鄒陽從浴室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被凍得開始微微發抖起來。
回到房間裏麵,鄒陽換上了床榻邊上的衣衫,而後,又將一頭長發挽了起來,做完了這些之後,鄒陽這才將手機從床邊的櫃子上拿了起來,十分熟練的撥通了薑禾的號碼。
“鄒陽,你現在哪裏?”
“你沒事吧?”
“昨天晚上你怎麼突然之間關機了,到現在才開機,我都擔心死你了。”
電話接通,還不等鄒陽開口說什麼,電話另一端的薑禾這個時候便是一口氣的急聲對鄒陽說道。
在薑禾關切的話語接連不斷傳過來的時候,鄒陽的手機裏麵也是出現了一聲一聲的提示音,關機時候薑禾給她發過來的短信,她現在都一股腦的都收到了。
聽著薑禾的話,這個時候,鄒陽隱忍在眼眸中的淚水再一次不爭氣的順著眼角邊滑落下來,在潔白的床單上暈染開來。
如果說她對這個城市還有什麼留戀的話,薑禾應該是她最不舍得的人,也是最放心不下的人。
從認識薑禾到現在,好像鄒陽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給薑禾惹麻煩,而無論什麼時候,薑禾總是會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幫著她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
現在她要走了,最後還是要留給薑禾一大堆的麻煩事。
鄒陽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到時候,秦虞承肯定又會去找薑禾的麻煩,到時候,又會給薑禾帶來很大的困擾。
不過,就讓她最後一次自私一下吧!
鄒陽這個時候不僅在心裏暗暗的如此呢喃道。
“我……我沒事,昨天晚上我的手機沒電了,就沒有開機。”
強忍著眼眸中不停打轉的淚水,這個時候,鄒陽不僅輕聲對薑禾說道。
這個時候,鄒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順,可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未曾能夠逃過薑禾的耳朵。
“鄒陽,你現在哪裏呢?”
“我過去接你。”
“如果不見到你的話,我是不會放心的。”
薑禾急聲對鄒陽說道。
這個時候,鄒陽未曾回應薑禾的問話,反倒是出聲詢問薑禾道:“你昨天晚上沒事吧?那秦虞承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