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我可以請你放過她嗎?”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可以讓她好好活著嗎?
“嗬!放過!”
白沐槿當初躺在病床上,她怎麼都沒說放過她。這一筆,當然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我拿宋氏的股份加orfer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你換。”
“值嗎?”
失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等於放棄了orfer總裁職位,為的還是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值,因為我愛她,所以一切選擇都不是選擇。”
韓負數扯出一絲苦笑,他決定好了,他帶她離開這裏,然後治她的病,治的好,他守她一輩子,治不好,他照顧她一輩子。
“你想好了?”
韓負數刷刷刷寫下自己的名字,將合同轉讓書寄給他。
“謝謝,慕總,我會帶宋宋離開這裏。”
“負數,你看這是我畫的你。”
宋詩琪滿手都是水彩筆的筆油,見他回來了站示自己的作品。
“嗯。”
韓負數一笑,看了眼紙上寥寥幾筆的線條塗鴉。在她額上一吻,取出濕巾紙擦她手上的筆油。
她以前最喜歡幹淨了,就是一點油漬她也會把衣服脫了換一件新的。倒是她現在病了,就會做起以前讓她鄙棄的事。
韓負數一手摟住她的肩,看她拿著筆猶如孩子一樣畫畫,覺得喉頭一哽。
“宋宋,我們結婚吧!”
宋詩琪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好像他說的就像天氣好不好之類的事。
宋詩琪和韓負數扯了證,韓負數將戶口簿和結婚證放進密碼箱,密碼唯一一次沒有設宋詩琪的生日。密碼是0819,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天,也是一眼情根深種。結婚了,婚禮上沒有父母祝福,根本沒有親朋好友。證婚人念了誓詞以後,他說我願意。
“宋宋,你學著跟我說一句話,學會以後就帶你去遊樂園。”
宋詩琪呆呆的看著她,可能是因為遊樂園她的眼睛裏有一些亮光。
“宋宋,你說,我,願,意。”
韓負數說的很慢,一字一頓。便說一個字便豎起一個手指頭。
“宋宋,現在該你了,看我的手指頭,一!”
“我。”
“現在是二了。”
韓負數豎起了第二個手指頭,像催眠師一樣將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手指上。
“我,我。”
宋詩琪盯著他的手指沒個下文,著急的將他手指咬到嘴裏。
“宋宋!”
韓負數將自己的手從宋詩琪口裏解救出來,摸著她的頭發。
“宋宋,別著急,你看一我,二願,三意,一,二,三,我!願!意!再試一次,宋宋最聰明了!”
韓負數鼓勵般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豎起第一個手指頭。
“我!”
第二個手指頭豎起。
宋詩琪嘴裏支支吾吾什麼都不記得了,看著韓負數溫潤俊秀的臉龐,似是不想看到他失落。她就去拚命想那個字,看韓負數的口形。
“我一,二是月(願)三是意。一二三,我月(願)意”
宋詩琪指著頭上的天空好像現在是夜晚,韓負數將她抱在懷裏,告訴她天上的一輪。宋宋,它是月亮,月亮記得嗎?月,願。
韓負數哭了,就算他的宋詩琪那裏都不好,他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她。
他們的房子原先住在公寓樓,韓負數為了照顧她除了收拾宋家那些爛攤子,他自己攢了的錢已經賣不起私人別墅。好在宋詩琪沒有胡鬧,他結婚後帶她來到南方,租了個房子。房子不大但裏他工作的地方近,後來小區知道宋詩琪以前的事有因為她瘋了,不知道怎麼待她的。他回來後就看見宋詩琪抱著枕頭哭,胳膊上好想是摔在地上破了皮的,身上,頭發絲還有爛才葉。
他沒說什麼,辭了職重找房子。因為他工作出色,能力又高老板不想讓他辭職還提出了給他更高的待遇。
隻要有人知道她的地方,她都會過得很不好。韓負數笑了笑,這世界那麼大一定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韓負數現在找的地方環境不怎麼好,但鄰居都是退休的老士兵,待他夫妻兩很友好。韓負數找的這個房有院子,他養了些花草,搭了棚做了個秋千。宋詩琪不會去碰那些花草,畢竟她以前也不喜歡,所以這些花草活的很好,枝繁葉茂,一片生機勃勃。退伍軍人到他院裏也要誇他。小夥子!花種得不錯,比他們這些整天閑在家裏的人都養的好。
韓負數看了眼秋千上的人,這些花兒,都是給她種的。
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給她做早飯,替她洗臉洗手。宋詩琪看他往手上抹香皂泡,捧了一捧水灑在他臉上。
宋宋!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