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雜物,沒想到吞噬如此多的靈魂,真是天之造孽,今日若不除掉你們,老夫妄稱祖師!”老者怒吼一聲,催動著最強法決,怒氣之極的向那團還在滂湃的黑色霧氣攻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你阻止不了我的,這合體之術若是輕易被人破掉,又怎麼會在你麵前進行合體,哈哈哈…”那如同惡魔般的聲音森然響起,低沉的直射人心。
老者的情緒開始有些不穩了,開始攻擊幾次,那鬼物還發出幾聲慘叫聲,可到後來,慘叫聲越來越小,到最後,那詭異的東西竟然大笑起來。
老者的神色開始有些迷茫了,為什麼這鬼物在合體之後,氣勢竟然增加了十倍之餘,完全是實力的疊加,沒有任何損失。
想到這裏,老者停下了五位的攻擊,而是退後一旁,道:“你已經不是頭了,說說你的新身份。”
“哈哈哈,他們怎麼與我高貴的身份相提並論,告訴你也無妨,那些小賊隻不過叫鬼物罷了,而我卻是鬼煞,根本不是那些鬼物可以比擬的。”低沉的聲音從龐大的黑色霧氣中傳來。
與此同時,那磅礴的氣息開始凝聚,無數的魂魄之體在聲聲哀怨中,被迫吸入源頭中,老者知道,真正的鬼煞已經降臨了。
“今日即便老夫含笑於此,也要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白衣老者怒吼一聲,催動這本命法器,夾雜著漫天氣浪,如遠古巨獸一般,向鬼煞猛然轟去。
此時的鬼煞,已經沒了鬼物的那種隨意虛幻的無形之體,醜陋的臉頰也開始顯形出來,不過那周身強橫的氣息卻表明,他的實力超越了鬼物十倍之餘,也許這就是強大的一點瑕疵吧。
鬼煞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白衣老者的攻擊,那綠色的眼神,像是嘲笑,也像是在鄙視。
咻!
白衣老者突然發現攻擊目標消失了,詭異的很是嚇人,然而還沒等老者醒悟過來,胸口處赫然多了一個異常陰森的鬼手。
血淋漓的心髒還在不停的跳躍著。
“死亡,那是一個多麼美妙的詞語,老頭,如今你體會到了嗎?”鬼煞一口吞下老者的心髒,並在嘴裏咀嚼兩下,擦掉嘴角的血絲。
老者的眼神開始潰散,他不甘,不甘就這樣拋棄門派獨自離去,可奈何對手的實力太過強大,無奈也僅是隕落的一個附帶品。
“啊…”白衣老者發出人生的最後一聲怒吼,全身的氣息猛然爆發出來,頓時血肉淋淋,老者連一根骨頭也不曾留下。
“可惜了可惜了,一個多麼強大的靈魂啊,若是奉獻給主人,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啊。”鬼煞嘴裏不斷的嘮叨著,“若是再早那麼一點,唉…”
鬼煞歎息一聲,向山內走去,他知道,那裏還有許多豐盛的晚餐,盡管不如這老者的強大,可也能開開胃了。
其實以老者的實力,雖然不如鬼煞強橫,可也不至於一擊致命,關鍵是老者太過於急於求成了,若不是他隻想著攻擊,而完全放棄防禦,也不會被鬼煞秒殺。
絕刀堂堂主已經麻木了,當他聽到老祖宗隕落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宗門已經滅了。
近乎千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堂主的臉上盡是蒼涼之態,落寞的坐在主座之上一語不發。
“大哥!”突然一個身形壯實的漢子大步向前,“我們冷家隻有斷頭的漢,沒有流淚的雜碎,別讓我看不起你。”
此人卻是孟易的熟人,冷心月的父親冷雲峰,而絕刀堂堂主是他的親哥哥,冷雲海。
冷雲海的神色突然變了一下,嘴角抽動著,許久之後,這個被鬼煞折磨的快要發瘋的堂主突然站了起來。
“二弟,你說的對,冷家隻有斷頭的漢,沒有流淚的雜碎,今日就讓我們兄弟二人奉獻自己的熱血,來祭拜絕刀堂的祖宗吧。”冷雲海的十八重天的氣勢頓時張開,全身充滿了濃濃的戰意。
殿中的長老弟子此時的熱血也全被激了出來,人人紅了雙眼,如同嗜血的死士一般,無懼生死。
冷雲海率先一道殘影飛了出去,身後的弟子們也紛紛踏步而去,沒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悲壯的神色,仿佛生命不是在此刻終結,而是新的開始。
鬼煞如同對待三歲小孩一般,玩味的看著前來的絕刀堂眾人。
“今日,我將用鮮血來發泄我的仇恨,捍衛我絕刀堂的尊嚴,絕刀堂的弟兄們,今日讓我們用手中的彎刀宣泄吧。!”冷雲海的聲音悲壯而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