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物?”秦玉清詫異的問道。
“這半年來,隨著師傅走西竄東,對於鬼界的一些特有的東西還是可以認出的。記得剛跟著他老人家遊走中部時,在一個不大的鬼界部落中發現了一種神秘的東西。它無色無味,卻能殺人於無形之中,但對鬼物卻沒有什麼效果。後來師傅滅了那個鬼窩,當然那些毒物也成了研究對象,經過細致的觀察,卻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細小的毒蟲,這種蟲專吃人的內髒,據師傅說它的名字叫鬼蟲,產生於鬼界。”孟易轉頭對秦玉清說道。
“你是說那車裏麵裝的是那些蟲子?可是為何那麼沉呢?”秦玉清的臉上還是不解。
“確實是鬼蟲,裏麵沉重的東西是其食物,鬼界特有一種穀物,那個東西的味道很好辨認。”孟易答道。
“師傅真偏心,什麼都給你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秦玉清撅撅嘴埋怨道。
“那你說,這十六重天的實力從哪來的?還有你這身上的天邪劍又是從哪來的?”孟易捏了下秦玉清的臉,“隻不過老公以前就有這方麵的功底,所以師傅會多教這方麵的知識了。”
“哎呦呦,別捏我,疼死了。”秦玉清不滿的喊道,不過臉上卻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銅山派門前,兩位看門弟子疑惑的看著趕著馬車的大師兄,出門沒多長時間,竟然拐回來了,這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
“師兄,你這是?”看門弟子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哪來那麼多的話,看門,這事是你該問的嗎。”風言的心裏很是不爽,不到一個時辰,爬滾了數次死亡邊緣,心裏著實非常煩躁。
“咳咳…對對對,大師兄請。”兩名弟子顯然對平時待人和藹的風言,這種細微的變化稍有疑惑,可在這種情況下,卻也隻能把疑問埋在心裏,立即打開山門。
須臾之後,銅山派門主崔世然崩潰了,當他看到風言趕車回來的那一瞬間,頭腦猛然轟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崔世然一麵擦著頭上汗珠,一麵跑了過來,甚至連腳步都有些不穩,“其他人呢!”
“師傅,對不起,其他師兄弟都死了,任務也失敗了。”風言立即跪了在崔世然前麵,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
“你!”崔世然的心裏在澎湃著,仿佛世界崩塌了一般。
看著崔世然的表情,風言的心裏頓時涼了,因為他感到了一股殺氣淩烈而來,而這殺氣的源頭竟然是崔世然。
“師傅…”風言急劇後退,“且聽弟子把話說完!”
崔世然頹廢的收起了剛剛抬起的手,道:“說吧…”
風言很是奇怪師傅的反應,不過還是從頭到尾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唉…”崔世然收回了澎湃的殺氣,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好像對一切都不再關心似的,道:“你們都走吧,通知其他弟子,一個時辰內全部撤離山門,從此之後也不能以銅山派弟子自居。”
“師傅,為什麼啊?”風言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可從師傅口中說出,心裏還很是有些不能接受。
“因為銅山派就要滅了,懂嗎,那些家夥根本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既然你口中的那位高手發現了裏麵的東西,並讓你運回來,說明這件事已經急怒他了,你以為光憑我一個人能夠解決那超越金絲蟾蜍的高手嗎?”崔世然眼睛紛紅,麵色如血。
“師傅,徒兒不走,銅山滅,我亦滅,銅山亡,徒兒絕不苟活。”風言神情不變,氣色淩然。
“混賬,你留下來隻不過是多一條命罷了。”崔世然揚起手便給了他一個巴掌,風言的嘴角頓時流出一絲血液。
“好感人啊。”突然一個略帶邪氣的少年聲音飄忽而至。
“就是他。”風言絲毫沒有在意崔世然的那一掌,臉上盡是凝重之色。
咻!
還沒等崔世然轉過身形,孟易的身影直接閃現出來,道:“銅山門主,崔世然?”
“正是晚輩,不知前輩是?”崔世然的神情變了幾番,雖然風言已經把孟易的身手及實力都描述了一遍,可當麵見到之後,還是一臉的茫然。
如天地一般,毫無氣息的波動,如大海一般,平靜而又狂暴。
不過更令其差異的是,對方的年齡明顯不到二十,那些駐顏術即便功法神奇,可還是會有上一點破綻,可眼前的這個少年卻絲毫沒有半點漏洞,完全是真是的年齡寫照,並不是什麼老怪物的偽裝。
“孟易。”孟易的語氣依然淡然,依然邪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