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原子睜著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無上要訣雖然聽說過恢複力驚人,可什麼時候見過能瞬間恢複傷勢的逆天法決。
“不可能!”天原子滿臉震驚的說道,手裏的開山斧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剛剛一擊看似瀟灑,可卻也耗費了他幾乎一半的力量。
如此算來,他已不可能再次催動那樣的攻擊了。
可孟易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當全身氣息恢複至巔峰的時候,他就已經出動了,時間就是一切,若是兩個時辰之後,他還沒有成功逃離,到時候就一定是自己的末日。
先不說天原子,僅是在其身後數十位正在閉目養上的神仙也可以瞬間要了他的命,是故,能逃則逃,絕不再有任何戀戰。
冠皇再次橫臥手中,趁天原子還在震驚至極,一道排山倒海的紅色氣浪便洶湧而去。
焚燒成紅色的雲肖顯得那樣的恐怖,天原子的眼中映出一道絢麗的紅色光芒,臉上布滿了凝重之色,這一擊比起先前的那一擊絲毫不遜色,甚至還有隱隱超越之意。
沒辦法,天原子自問若是硬抗下這一擊,必定會受到不小的重創,因此也隻有暫時的避開了,如是想著,便催動法決,身影一閃,帶著開山斧急速向後暴退。
澎湃的氣浪如同火舌一般,瞬間淹沒了天原子適才呆過的地方,而後再次洶湧的向天原子攻去。
頃刻而過,天原子的身形幾乎轉了一個大彎,從無邊的天曉再次矗立在孟易鬥場之中,卻發現孟易早已失去了身影,連氣息都不曾有半分波動,而留給他的僅是一個偌大的洞,一人之寬,卻有幾百丈之深。
天原子的神情愣住了,雖然以前聽滕福說過孟易能夠遁地,可卻從沒親眼看過,而今這般情況卻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這令一個神王強者怎麼曉得了心中的憤恨。
“啊…”天原子衝天怒吼一聲,發泄出心裏的極度不滿,都怪自己太過匆忙,若是先前在這個地方不知一個陣法,任憑這小子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遁地逃出。
“叫你媽個頭!”五百丈的地方,孟易滿臉是土,可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天原子不愧是神王,殺豬般的吼叫聲,連處在五百丈之下的孟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給我聽著,若是下次在被我天原子碰到,一定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雖然天原子的神識未必能夠深入五百丈之深,可是那響徹天際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到孟易的耳中。
“下次再碰到你,估計到時候不用你說,小爺也會親自滅了你。”孟易的臉上閃過一絲陰色,不過雖然便臉色頓時慘白起來,無上要訣過度運轉的副作用開始顯現出來。
於是乎,立即催動法決,按著無上要訣的路線運轉起來。
“大人,我們的情況並不好…”就在天原子瘋狂的衝著天怒吼的時候,滕福的聲音立即傳來。
天原子神色一橫,剛想怒斥滕福,卻突然身子一震,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恐之色,“組成隊形,準備戰鬥!”
數十位神仙在經過兩個多時辰的打坐,雖然還沒全部恢複,可卻也達到了七八成的實力,可是盡管如此,天原子的臉上依舊凝重萬分。
“各位剛剛偷襲可謂是成功至極,不過令我奇怪的是,為何功成之後,卻沒有立即退去,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會和魔界拚的天翻地覆,讓你來撿最後的便宜?”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陰沉至極的中年人閃現在天原子麵前,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妖界之寶,能者得之,你我都是奉上界之命,可誰的力量強大,誰占得先機,雖然你我勉強可以在地火種行走,可若是遇到地火之精,就你我二人而言,不論是誰,都會在那種溫度下化為氣態,而你們鬼界發現赤金土,卻想獨吞,你以為我們傻愣愣的看著你們這樣做?”天原子怒極喝道。
“自古以來,強者得其寶,今日我坤神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神界的雜碎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樣強橫。”坤神的身影突然閃過,在其身後,幾道澎湃的氣息也瞬息而至。
大戰立即上演,鬼界在與魔界火拚之後,再次纏上了神界,對於偷雞摸狗的勾當,就連一向陰險的鬼界也被天原子的行為激怒了。
怒隻不過是一種形式,似乎沒有什麼能比戰鬥更加解氣的一種方式了。
二十道身影瞬間揪成一團,頓時一道道殘影在這片無名的山脈間上演著人間的巔峰之戰。
“大人,他們打起來了,我們是不是也過去看一下?”百裏之外,一個頭戴牛角的中年人神色陰毒的對黑起說道,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