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白建明夫婦並排坐在沙發上,而在他們的對麵,坐著一個西裝革履、衣著不凡的青年,此時這名青年翹著二郎腿背靠在沙發上,一臉平淡的看著白建明,看見白昊進來,青年淡淡掃了白昊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後就移開了目光。風雨
白昊望了青年一眼,轉頭對著父親白建明問道:“爸,他是誰,為什麼大半夜會在我們家?”
白建明的臉色明顯不對勁,眉頭緊皺著,從白昊走進家門就一直低著頭看著眼前的茶幾,好像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此時聽到兒子的問話,雙手微微一抖,抬起頭來看了看兒子,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媽,爸這是怎麼了?”一眼就發現了父親的異常,白昊轉而問母親劉玉梅。
“小昊!”劉玉梅一臉悲戚,顫聲回道:“小昊,他們,他們要你爸的腎啊!”說完,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泣不成聲。
腎?
白昊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後,頓時臉色一變,雙目死死盯著青年,冷冷質問道:“你要我爸的腎?說,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你沒有聽錯,我來就是來買他的腎!”
青年淡淡說了句,一臉的風清雲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白先生,不知道你考慮好了沒有?你的腎十萬塊,我來了!”這話是對白建明說的。
“考慮?我考慮你媽,半夜三更跑打別人家還這麼橫!”
白昊頓時怒了,瞬間失去理智,一腳將大理石茶幾踢得粉碎,撲到青年跟前,抓住他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你給我張開耳朵聽好了,我爸的腎——不賣,你給我滾,滾出我家,這裏不歡迎你!”
暴怒中的白昊就像一頭發狂的雄獅,擇人而噬,一股逼人的煞氣不可抑製的散發開來,客廳內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住了,白建明夫婦,還有那名青年均是一臉愕然的看著白昊。
一時間客廳裏一片死寂,隻剩下茶幾的碎片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以及白昊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放開我!”
回過神來,青年的臉色又恢複了方才的平淡,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似乎根本沒把白昊當盤菜。
“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白昊喝道。
聞言,青年看著白昊,嘴角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小昊,你這是幹什麼,別動手!”白建明見狀斥道。
“哼!”
一把推開青年,白昊冷冷哼了一聲:“滾出我家,這裏不歡迎你。”
青年自顧自整了整衣領,無視了白昊的話,重新做到了沙發上,一雙鷹鷲的眼睛審視著白昊,淡淡說道:“現在看來,你們還沒有搞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