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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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顧予從健身房裏出來。
幾個純粹是貪念顧予俊顏而陪留到現在的女生,在健身房的門口圍著顧予,也顧不上矜持,各種撒嬌賣萌的向顧予要聯係方式。
顧予提著包大步向前,即便前路被堵也沒有停腳的意思,他伸手穿入麵前兩女生之間的縫隙,淡漠的目光甚至不曾掃過身前的任何一張臉,隻道了聲“借過”便從撥開的縫中側身穿過。
顧予來到停車場,剛上車手機便響了起來。
那是一串沒有任何備注的號碼。
“什麼事....”顧予淡淡道,“嗯,照片我看了,我知道他的模樣....剩下就交給我,如果有需要我會聯係你,就這樣。”
簡短利落的說完,顧予掛了電話,然後開著車離開了地下停車.
入夜的C市繁華區有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夜景,此時的黑夜就像一張極盡奢靡的彩色大網,布滿密密麻麻的光點,而聳入夜空的大廈更像是插在黑夜中的光柱。
一條藏匿在繁華區一條街道的深巷,雖不易察覺,卻有著另一番午夜風情。
雖不如金碧輝煌的酒樓大廈檔次高,但供消遣的種類卻讓人眼花繚亂,這裏沒有嚴厲的治安,隻要不出人命,**執法人員也對這裏睜一眼閉一眼。
整條巷子燈紅酒綠,閃爍的招牌直晃人眼睛,所有店門前的都有頻繁進出的人流,一眼望去熱鬧非凡.....
而窄巷盡頭的一間小酒吧,紅綠的店名招牌亮著,但卻大門緊閉,門口蹲著個黃毛青年,正叼著根煙不斷環顧四周,似乎在守風。
黃毛青年身後的酒吧,一樓大廳一片寂靜,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包廂則時不時的傳出一陣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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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一陣劇痛,將暈眩中的靳烽刺激的睜開了雙眼,充血的眼睛痛苦的看著天花板,最後喊出了聲。
被重拳打過的臉幾乎辯不出原樣,眉眶眼角的血跡早已幹涸,隻有被打破的嘴角還有鮮血不斷流下。
劇痛過後,靳烽半睜著眼睛,氣喘籲籲看著眼前的男人,陰冷的眼睛幾乎恨的滴出血來。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叛徒。
“孫幺...”聲音虛弱,但依舊透著股強勁的寒意,靳烽艱難道,“你最好祈禱自己未來不會落我手裏....”
被稱孫幺的男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戴著副金絲邊框的眼鏡,看上去斯文精幹,為人狐狸似的陰險狡猾。
孫幺是靳烽父親靳溯河的手下,替靳家管理著C市這邊的部分產業,一直深得靳溯河的信任。
靳溯河病倒後,靳家四分五裂,身揣靳家重要機密的靳烽成了眾矢之的。
來找孫幺是靳溯河臨終前的囑托,他已無力回天,隻能教靳烽去C市找孫幺,心底希望靳烽能在孫幺的幫助下重新在靳家站穩腳跟。
卻不想,孫幺在靳溯河病倒之後就已產生二心....
靳烽來找他,是正中其下懷。
“落你手裏?”孫幺輕笑,摘下眼鏡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鏡片,“這也得等你能從我這裏活著逃出去再說。”
站在靳烽身後的一名孫幺手下,抓住靳烽的一撮頭發,將靳烽的臉逼迫著仰起。
強忍著頭皮的劇痛,靳烽咬著牙硬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被痛暈再被強烈的痛感逼醒,如此反反複複已經一整天,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孫幺還是沒能從靳烽嘴裏挖出一點他想知道的東西。
一把水果刀抵在了靳烽脖子的大動脈上.....
“最後一次機會。”孫幺道,“圖在什麼地方?”
“你現在是替誰做事?”靳烽突然平靜的問,“我大哥嗎?”
孫幺輕笑,“這問題的答案對現在的你來說無關緊要,你還是花十秒的時間好好思考一下,是那張圖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靳烽麵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
“唉。”孫幺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這就別怪孫叔我不念舊情了...”
正在這時,孫幺的手機響了起來。
孫幺轉身走出幾步後接通,靳烽緩緩睜開雙眼,看似木然的看著天花板,但被綁在椅背後的雙手正迅速自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