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我一下。”靳烽牽動嘴角,“我就有...有力氣繼續撐著了...”
“這種關頭你能別耍滑頭嗎?”
“親...親一下,至少讓我知道...我這槍.....沒白挨...”
“你老實點!”
“咳咳咳咳咳咳咳......”靳烽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親!我親還不行嗎?”顧予又惱又無奈,看著眼前這男人半死不活的模樣心裏又徒然升起一絲同情與....心疼。
顧予低下頭,用嘴唇蜻蜓點水般碰了靳烽的嘴唇。
顧予抬起頭便迅速撇過臉,緊抿著嘴,目光有些窘迫,“現在行了吧,總之你別再鬧了。”
“你現在...跟以前一樣了....”靳烽輕笑著看著羞憤的顧予,“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很誘人...”
“你....”
顧予幹脆不再說一句話。
這時一名船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顧先生,外....外麵有人找您,他們似乎來者不善。”
“找我?”
“別去!”靳烽突然道,“恐怕是那群人....”
靳烽猜對了,的確是袁晟江的人。
在船靠岸前,十幾個人開著快艇擋住了這艘小型貨船。
因為來人有槍,所有船員不敢阻攔,袁晟江的人直接找到了靳烽和顧予所在的休息間。
險峻的局勢已無法逆轉....
靳烽拿起了床邊桌上的水果刀,刀尖抵在了脖子的大動脈上。
“如果你們敢帶走他,我會....死在這裏,我想如果我死了,袁晟江也不會放過你們這群人。”
為首的人果真不再向前,他與身後的手下稍作探討便拿出手機打給了袁晟江。
掛了電話,男人冷冷的看著靳烽。
“那個男人目前可以不動,但現在要請靳總過去與袁老一敘。”
靳烽艱難的下床,他看著身旁一臉擔憂的顧予,伸手輕輕抱住了他。
“我在袁晟江麵前還有一次特權,所以他不會動我。”靳烽輕聲道,“別擔心我,等我恢複了還會來找你。”
過了一會兒,顧予才駁斥似的低聲喃喃道,“誰會擔心你....”
靳烽最終跟袁晟江的人走了。
袁晟江的人不僅完美善後了高架橋上的撞擊,更是給了每個船員一筆封口費。
顧予獨自一人回到公寓。
在公寓樓下,顧予看見那輛他用來為難靳烽的破舊自行車,因為靳烽的抗議,已被他偷偷卸掉了一隻輪子。
靳烽蹬著車踏子背著戴著耳機聽歌的自己上坡時吭哧使勁的模樣,現在想想,顧予依舊十分好笑....
顧予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用過那麼多幼稚的手段去為難過他。
仿佛一直在說靳烽幼稚的同時,自己的智商也跟著下跌了。
這一夜,顧予失眠了,直至深夜也還一直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受靳烽的影響,可顧予一點也不覺得這將改變自己什麼。
一點都...
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