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帶人處理了現場,但靳烽臉上所濺的鮮血仿佛餘溫難退,他用力擦掉臉上的血跡,可鼻間濃重的血腥味依舊久久不散。
與其說這是袁晟江的道歉,不如說這是他的警告。
“如果沒什麼事。”靳烽望著腳邊的那攤血跡,強作鎮定,“在下就不打擾袁老了。”
“還有一件事。”袁晟江輕笑一聲,“我的錯和你的傷 ,我用手下的命給你賠罪,那我手下的命,我也需要那個男人的命來償還。”
靳烽驚愕的看著袁晟江。
繞來繞去,他果然還是不放過顧予。
“你或許不知道,你的那個情.人那天開槍打死了我的一個手下,我一向恩怨分明,所以....我需要你也給我一個不做任何偏袒的答複。”袁晟江平靜的看著靳烽,“命,至少,也要用命來還....”
靳烽並不記得顧予當時在橋上有開槍,他不認為顧予能有那個能耐,但他也知道袁晟江的為人,他並不屑於編造謊言去騙任何人。
所以,這次的事情他依舊無法帶著顧予全身而退,要保顧予,他隻能.....
靳烽使用了最後一次向袁晟江求助的機會,當然,也是間接的轉化成為抵顧予的一條命。
要求袁晟江無條件答應自己三件事的機會,最後一次,還是被用掉了....
“你還年輕,未來會有很長的路要走,最後這一次機會,你最好慎重使用。”袁晟江道。
“我很慶幸自己還很年輕,即便失去向袁老求助的機會,我也冒得起險,接受得了失敗,我會學我父親那樣,即便沒有強大的外援,也靠自己的實力將家族發揚光大。”
袁晟江輕笑著,“很好。”
靳烽的手下推著靳烽緩緩離開時,袁晟江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看著靳烽空蕩蕩的手指,意味深長的笑道,“下次再找我,記得把戒指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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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予從母親所住的地方出來時忽然收到了靳烽的短信,隻有簡短的四個字,我想你了。
顧予望著這四個字,愣了許久。
回過神後,顧予準備將靳烽的號碼拉黑,可手指操作到最後一步時又猶豫了。
這時又是一聲信息提示音,靳烽發來了一張自拍照。
照片裏,靳烽穿著病服靠在床頭,嘴唇間含著自己那塊玉墜,那看著鏡頭,邪盈盈的狡笑與曖昧的眼神直令人浮想翩翩。
靳烽很上鏡,雖然他是拍照手殘黨,但他的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在各種角度下都是無可挑剔的帥氣,照片裏的靳烽還刻意鬆開了病服前的一排紐扣,那小麥色的胸肌簡直令人移不開眼。
顧予怔了怔,恍惚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臉有些不可控製的發燙。
這時靳烽又發來信息。
“你過來,我把玉墜還給你.....”
後麵還附了自己所在醫院的詳細地址與病房號。
其實就算不是為了那枚玉墜,顧予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的。
靳烽是為他而受的傷,他有責任去看一眼。
嗯。
平靜而淡然的看一眼,拿回玉墜就回來.....
事實是,顧予想的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