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靳烽看著顧予,目光清冷,“是不肯賞我這個光嗎?”
“袁總言重了。”顧予道,“我隻是為節省您的時間,也怕我的存在擾了您用餐的興致,所以幾句話說完,我就不打擾您和庾先生了。”
“人在有饑餓感的時候,很難有回答別人問題的欲望。”靳烽牽動嘴角輕笑一聲,“顧先生難道.....”
“我可以現在就說,兩分鍾結束!”顧予突然開口打斷靳烽,聲量甚至蓋過了靳烽。
靳烽和庾言皆是一怔。
顧予實在是到了忍耐的極限,也受夠了這種你虛言我假語,打太極似的對話方式。
明明都清楚對方是誰,還要靠作戲來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與其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利劍穿身,忐忑的等待著下一秒的死活,不如幾分鍾甚至幾十秒內將一切攤明了交談。
“靳烽,無論你我現在走到哪一步.....我們其實都沒必要對對方偽裝,我知道你恨我,恨顧家,三年前.....”
顧予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直到最後如鯁在喉難以發出,他看著眼前目光不曾有一點波動的靳烽,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往下說。
靳烽看著顧予,他的姿勢依舊慵懶隨意,“三年前怎麼了?顧先生話說到一半,我可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三年前的事.....”顧予聲音已低輕了許多,他望著桌麵,最終平靜的說道,“對不起,無論這道歉在你看來有多可笑我都該說....我理解你接下來的一切複仇舉動,但冤有頭債有主,我希望你能把報仇的利刃對準該死的人......我逍遙快活了三年,值得你用任手段對付,直到你覺得痛快為止,但與三年前那件事無關的人......”說著,顧予拿出口袋中,那隻從顧尋艾那裏沒收的禮盒,順著光滑的桌麵,緩緩推至靳烽的身前,繼續道,“我希望靳....袁總您能高抬貴手.....”
話已至此,雖未全明,但顧予感覺靳烽應該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靳烽看了眼桌上的禮盒,然後抬起頭看著顧予,神情依舊冷冷淡淡,“說實話,你這一段大義就死的演講聽著很讓人佩服,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有三年前的故事嗎?還有仇?有恨?”靳烽聳肩輕笑,“劉導的壽宴上,我們分明是第一次見麵,顧先生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顧予不想再留下與靳烽繼續繞彎,他隻要靳烽知道他所想即可,如果靳烽繼續裝作不認識他,他也會配合,人前人後,依舊會尊稱他一聲袁總。
“抱歉袁總,打擾了。”
顧予說完,起身離去。
“顧先生請等一下。”
顧予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才轉身平靜道,“袁總還有什麼事嗎?”
“這禮物是我讓人送給顧小姐,請問為什麼會在顧先生這裏?”靳烽拿起桌上的禮盒,起身緩緩朝顧予走去。
“受人所托而已。”
靳烽已站在顧予的跟前,“原來是顧小姐拜托顧先生將禮盒還給我,那請問顧小姐有讓顧先生帶什麼話嗎?”
顧予避開靳烽的視線,淡淡道,“顧小姐感謝袁總的美意。”
“看來顧先生和顧小姐還是有點交情的。”靳烽微微皺眉,一副深思的模樣,“想私下問問顧先生,顧小姐她.....還是處女嗎?”
顧予氣血瞬間上湧,到嘴邊的怒話硬生生的壓製下去了,隨後一字一頓的答道,“這種私人問題,在下從來不知,如果袁總沒其他什麼事.....”
“有。”靳烽再次打斷,嘴角的笑意更濃,“想讓顧先生替我給顧小姐轉達一句話,我一定會成為她...”說話間,靳烽的嘴唇已湊至顧予的耳邊,“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