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言放下手機,臉色依舊蒼白,他戰戰兢兢的轉頭看向靠在自己一旁沙發上,一直抽煙,麵色詭異的靳烽,不安道,“烽....烽哥,顧予他會不會......”
“不會。”靳烽將煙灰抖落在身前桌上的煙灰缸裏,麵無表情,“為了那個女孩的清白,他暫時還不會選擇跟你魚死網破,所以應該會再給你一天的時間。”
庾言臉色難看,半晌支支吾吾道,“烽哥,我那照片其實.....其實是很久以...以前的事,我...我現在並...並不是那樣....”
“我知道。”靳烽淡淡的打斷,抬手捏住庾言的臉頰,另一手指間的煙緩緩摁在了庾言的大腿上,猩紅的煙頭燙穿褲子的布料,直接灼燒在了庾言的皮膚上,庾言疼的滿額滲汗,但依舊一動不敢動。
靳烽冷笑,鬆開手又拍了拍了庾言的臉頰,“隻要比顧予那賤人幹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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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堯將蕭瀟轉移了醫院,當天夜裏,身在外地的蕭瀟父母趕來了中延市,溫堯去機場將他們接到了醫院。
溫堯和蕭瀟一直在病房外,也不知到蕭瀟父母在病房內和蕭瀟聊了什麼,隻是後來進去的時候,蕭瀟的父親站在床邊麵色沉重而複雜,而蕭瀟的母親坐在蕭瀟身旁紅著眼睛。
蕭瀟的父親是一外企的技術員,母親是一名高中教師,兩人都是通明事理,素養極高的知識分子。
蕭瀟靠在床頭,垂著腦袋,雙目無神.....
蕭瀟的父母準備第二天下午帶蕭瀟離開中延市回家休養。
這天晚上,蕭瀟母親留在病房照顧蕭瀟,蕭瀟父親住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家賓館裏。
蕭瀟的精神一直十分頹靡,她一直不停的嚐試給常晟打電話,可都沒有打通,最後便總是蒙著被子拿著手機不知在看著什麼,顧尋艾幾次想從蕭瀟手裏奪掉她的手機,可都沒有成功。
早上去給蕭瀟買早飯的時候,顧尋艾在網上看到了蕭瀟幾分鍾前剛發的一篇文章,字數長達三萬多字。
很顯然,這是蕭瀟昨夜熬了一整夜,背著母親在被窩裏偷偷用手機寫的。
文中解釋了孩子的由來,揭露了常晟的惡劣,對顧予百般道歉,對謾罵她以及她家人的網民回以蒼白無力的反擊,最後,表達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無比強烈的恨意與失望.....
顧尋艾看完文章,隻感覺一陣陣寒意爬上脊背,然後連服務員遞給她的打包好的早餐都沒來得及拿,便發了瘋一樣的往醫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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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多的時候,阿文打電話來告訴顧予,他以加班為由留下偷偷查看了主編的電腦,看到了裏麵一份來自衡峰娛樂公司的郵件,內容大致就是要求常晟接下來如何編他和他女朋友以及顧予三人之間的故事,外加幾個有關顧予的爆料....
通篇下來,幾乎將顧予從裏到外的抹了黑....
“沒想到還被你說對了,真是衡烽娛樂在背後搞的鬼,還有顧予,郵件裏麵還....還有很多有關你的其他爆料......”
“都這局麵了,還能編出什麼比這更糟糕的誣陷。”
“我看郵件裏說....”阿文道,“你的母親是二十多年前那個聲名狼藉的安淸蕊。”
正坐在電腦前的顧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幾乎吼了出來,“你說什麼?”
顧予慌了也怒了,他沒想到那個混蛋的矛頭居然這麼快就對準了自己最親的人....
“顧予你別緊張。”阿文連忙安慰道,“他們想在這種事上造謠是自尋死路,這種輕易便可推翻的謠言你可以直接發律師函打臉,他們想用一個二十多年前的援交女來繼續抹黑你,簡直是....”
“閉嘴阿文。”顧予突然冰冷道,“安淸蕊就是我母親。”
手機那頭的阿文倒吸了一口涼氣,沉默了好一陣兒才不知所措的說道,“對不起顧予,我不是故意說你母親是...我也隻是看網上的傳言說安淸蕊她以前為出名陪過很多.....額...顧予我..我真不是有心的,娛樂圈向來真假難辨,你母親當年肯定也是像現在的你一樣是被....”
“行了阿文,我沒有怪你,郵件裏還有什麼內容嗎?”
“郵件裏還提到你有一個.....一個三歲的私生子,兄弟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真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我這心髒可....”
“是的。”顧予閉上眼睛,“我的確有一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