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會兒我送你去醫院吧。”司機道,“你這樣不去醫院明顯不行啊。”
“謝謝,不過不用了。”顧予虛弱道,“到地方我去藥房買些退燒藥就行了。”
“那好吧。”
顧予抵達了劇組了,因實在不舒服,便托劇組一工作人員幫自己去買幾片退燒藥。
顧予撐了上午半天,沒什麼動作戲也就硬抗了下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顧予也沒什麼胃口,什麼也沒吃便躺在一邊的道具上小憩,並拜托一小演員在開始拍攝的時候叫他起來。
午飯後不到半小時就開工了,那名被顧予囑托的小演員去叫顧予,但連叫了幾聲顧予都沒有反應,最後又蹲下身晃了晃顧予的肩膀,可顧予依舊不省人事。
小演員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摸了摸顧予的額頭才發覺滾燙,立馬轉頭大喊,“不好了!顧予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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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烽睡到早上九點多才神清氣爽的起床。
雖然每次睡醒顧予都已不在身邊,且也知道顧予是趕去拍戲了,可看著空落落的床邊,靳烽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等顧予這部戲殺青,他得讓顧予至少空出一個月時間專程來陪他,至少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懷裏還能抱著熱乎乎的一個人....
想到這,靳烽心情更好,想著反正顧予也有點廚藝,要不以後讓他把自己的早飯也負責下來。
也算是賞他一個自我表現的機會。
一切就這麼循循漸進的發展下來,應該會....很不錯。
準備離開時,靳烽看到了客廳茶幾桌上,昨晚他剪掉了那件衣服的碎布料,不禁又想起了昨夜送顧予回來的那個叫“白延霖”的男人。
靳烽總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以前在什麼地方聽過。
白延霖...
靳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最後開著車離開了公寓。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靳烽接到了司居文的電話。
司居文告訴靳烽,白洪盛的二兒子白淬過幾天就要來中延市了,據說是旅遊。
“中延市又不是什麼旅遊城市,他一個身價*億的少爺來中延市旅遊?”靳烽冷笑道,“白洪盛這是對我真放心啊,把親兒子放我地盤上溜達,是想拿親兒子的命試探我嗎?”
“我看不是,不過也的確不會是旅遊那麼簡單。”司居文想了想,認真道,“不管怎樣,你還是要盡一盡這地主之誼,白淬是白洪盛的繼承人,如果你能說服白淬跟你一心,這對你日後繼承袁老的位置百利而無一害,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這個白淬喜歡你嗎?那這一切就更簡單了。”
“地主之誼會盡,但說服白淬跟我一心這種事沒有必要,以袁晟江的身體狀態,再活十年也不是問題,我目前不會為繼承他的位置而對任何人強顏歡笑,如果這個白淬仗著白家的勢力在我跟前有一絲不敬,我也不會對他客氣半分。”
“沒必要這樣,那個白淬不過二十出頭,是你喜歡的類型也說不定。”
“我喜歡的類型?”
靳烽大腦裏突然閃過顧予的身影....
但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顧予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相反顧予的深沉,心機,狡猾,以及對他令人捉摸不透的內心,都是他靳烽以往最沒耐心應付的一類。
他真正喜歡的,是顧予三年前偽裝的那個單純,善良,毫無心機城府,簡單透澈的如張白紙一般的小顧予。
就連現在如果要他靳烽清醒的去回答自己想要的未來伴偶是什麼模樣,他也會保持著和三年前一樣的回答。
可是......
其實,靳烽自己也解釋不了這奇怪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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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城,暮色漸晚,川流不息的路麵,閃爍著令人眼花繚亂的霓燈,但浩瀚的夜空中卻隻有寥寥幾粒星辰,寂清不已。
顧晉淵最終還是放下了幾次未能撥通的電話,站在窗邊,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的各種光影。
他應該是.....
換了號碼?
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卻似乎當自己死了一般。
顧晉淵低頭看著手心的戒指。
那是一枚比血還要鮮紅的玉扳指,它代表著權利,地位,當然,還有獲得兩者之後,輕而易舉就能滿足的,欲.望。
那是包含一切的欲.望.....
顧晉淵又回撥了剛才的號碼,可依舊是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