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淵不喜歡強製性的性.愛,所以他從來沒有強迫過顧予與他**,麵對顧予時,他能完美的把控自己的情緒,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理性壓製著感性,加上他本就是個對“性”興致缺缺的男人,所以也不會像靳烽那樣,給顧予感覺就像頭隨時會發.情的野獸....
顧晉淵凶猛的野獸態,這些年也隻發生在那三年裏,顧予心甘情願的無數個夜晚。
所以顧予麵對顧晉淵,永遠不會像麵對靳烽那樣毫無招架之力。
如果靳烽是和顧晉淵一樣性情的為人,顧予或許還會與靳烽聯手向顧晉淵複仇.....所以如今的選擇,隻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
在一個路口,顧晉淵放顧予下了車,並派出兩名手下,命其送顧予回酒店。
顧予下車後沒有立即離去,而是轉身站在打開的車門前臉色陰冷的看著車內的顧晉淵,冷聲問道,“我有一個疑問....你再強大也強不過袁晟江,袁晟江定清楚你和靳烽之間的恩怨,如今靳烽在利斐城出事,袁晟江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會是你,你不怕嗎?”
顧晉淵輕笑,眼底沒有一絲顧予料想的擔憂,依舊雲淡風輕道,“你是覺得我應該擔心袁晟江的報複?”
“難道不是?你殺了袁晟江的繼承人就是挑戰袁晟江的權威,袁晟江不可能輕易放過你。”
顧晉淵突然笑了起來,看向顧予的目光如要將顧予穿透,“所以你願意與我聯手對付靳烽,其中也有考慮事成之後再借袁晟江之手除掉我。”
“合作是你先提出,我想你應該比我先一步考慮到這些風險。”
“那是自然,隻是.....誰說袁晟江的繼承人一定是靳烽.....”顧晉淵低頭看著拇指上玉扳指,別有深意的輕笑道,“袁晟江十五歲便出來打拚,他花了五六十年才拚下的江山,你覺得他會如此輕易的讓給一個隻跟了他三年的人,是他親外孫又如何,他連自己親兒子的命都不在乎.....”
說著,顧晉淵抬起自己的左手,將左右拇指的那枚,與血一樣鮮紅的玉扳指露在了顧予的眼前。
光線過於幽暗,顧予看不清戒指的顏色和款式,隻是隱約看清那是枚玉製的扳指....
“袁晟江心中並沒有多少親情的概念,他隻會把位置傳給有實力的人,而非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顧晉淵淡淡的笑一聲,看著顧予,“那個男人連你這關都過不了,你覺得他能爬上袁晟江的位置?”
顧予越發覺得自己看不透顧晉淵,這個男人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所以.....你和袁晟江之間,也有某種關聯?”
這是此時顧予心裏越來越強烈的臆測......
顧晉淵笑而不語,緩緩升起了車窗。
顧晉淵的車逐漸開遠,顧予卻依舊站在原地,直到顧晉淵的手下開口提醒,顧予才恍然回神.....
不知是什麼開始推動著顧予相信,現如今發生在他和靳烽身上的一切,可能都在那個袁晟江精心規劃的劇本中。
如果顧晉淵和袁晟江一直以來真有關聯,那就.....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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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予回到了酒店,進房間後也忘了開燈和洗澡,借著窗外投射進的夜景光線,恍惚的走到床邊,然後一頭栽在了床上。
顧予抱緊床上的絨被,將臉死死的埋進被中。
寂靜的黑暗中,顧予聽到了自己沉重的喘息聲,像一片黃沙中拖行的腳步聲,每走一步,都牽痛了全身所有的關節。
多想就此躺下,就此死去....
過了許久,顧予從床上緩緩坐起身,微彎著腰,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一片幽暗的空氣。
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了許久,視線與大腦內,都一片空白。
最後,顧予打開了台燈,從口袋裏緩緩掏出來那塊他從靳烽脖頸間摘下的玉墜,低頭凝視著....
玉還和以前一樣晶瑩剔透....
三年多了,顧予心想,終於又回到自己手裏了。
一切,也終於結束了....
顧予站起身,拖著行屍般的身軀緩緩走向浴室。
僵硬的關上浴室的門,機械的打開了花灑,還穿著衣服的顧予就站在花灑下麵半睜著眼睛,微弱的目光不知望向何處....
最終,顧予順著背後一麵瓷白色的牆緩緩倚坐在了地上,頹靡的目光令他整個人看上去像在一點點的走向衰竭。
而此時,已分不清順著他兩頰流下的,到底是水,還是淚.....